高太妃恨不能掐死蠢笨的儿媳,此时讲这些屁话有何用?高太妃知道求尉窈没有用,她赶紧让心腹婢女给杨范使眼色,四周人太多,婢女只能给杨范一个不大的锦囊,里面装满罕见宝珠,婢女悄声恳求:“王进宫后,不管有何消息,有用、没用,劳烦内事官托人告知太妃,过后太妃定有重谢。”
倘若尉窈不在场,杨范就收了,待返回宫里向皇帝主动交待,将贿赂经正途转为他的私产。
可杨范恐惧尉窈遇谁告谁、逢事都告的嘴,他摇手表示不敢收礼,和善安慰婢女:“放心吧,陛下如何发落诸王,都会明确告知。”
元详出来王府,害怕又添一分,只见宫里派来了一辆牛车,守卫在牛车两边的兵卒执枪背箭,与其说护卫,更似押送。
尉窈骑上马,打个手势下令:“去彭城王府!”
王妃刘念目送牛车远离,用惊讶极了的嗓门质疑:“怎么只有一辆牛车?莫非让夫君和四王挤在这窄小的一车里?天哪!”
闭嘴、闭嘴、闭嘴吧!高太妃面容狰狞瞪向儿媳,假的白玉鼻子因她面颊总做表情,开始与厚粉隔距,令她貌如恶妖。
后宫。
皇后于宝映心不在焉地读《诗经》,女官于峨进入寝殿,欣喜道:“陛下宣五位宗王进宫进行训诫,我打听清楚了,有京兆王。”
于宝映放下诗书,提着心终于放下了。这几天责打杨连萝,把杨连萝打得不能行走,饮食只给隔夜的且不加热,皇帝那边只要打听,一定能知晓她是如何折磨杨连萝的。
可是自从她惩罚杨氏,皇帝再也没来后宫,这是为什么?到底嫌没嫌她太严苛?
听于峨这么说,于宝映得到了答案。
另名女官拿着封信来禀报:“京兆王妃请求拜谒皇后。”
于宝映轻摇头笑笑,这封信不拆也知道写了啥,必是妹妹揣测京兆王今回要挨严厉惩治,便想借对方自顾不暇的时机进宫,亲自磋磨杨连萝,出往日被杨氏挤兑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