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穆靖之的要求,顾文萱找了两个彼此相邻的的、没人住过的空院子安顿他们这支队伍。
听到消息的白景洲很快也赶了过来,剩下的几个伤者,他全都交付给了他爹白崇诊治。
看到白景洲,穆靖之不再强迫自己坚强、冷静,他眼圈儿一红,差点儿落下泪来。
此时,马车车门再次打开,一个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踩着脚凳走了下来。
“娘。”穆靖之喊了一声,然后又转头对白景洲和顾文萱道:“这是我娘。”
白景洲和顾文萱连忙行礼。
穆太太声音温温软软的,“好孩子,快免礼。”
顾文萱和白景洲迅速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原来穆靖之不仅自己来了,他还把他娘也给一起带来了。
穆靖之突然想起什么,他从自己袖袋里摸出一封信,“我哥写给你们的信。”
白景洲接过信,虽然还没来得及拆开看,但他心里却已经大概有了底。
果不其然,穆翰之在信上拜托他们帮忙照顾一段时间他弟弟和继母。
他没告诉白景洲和顾文萱他干嘛去了,为何要把弟弟和继母送到他们这种山旮旯避世隐居,但白景洲却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他甚至还推测出,战事怕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把信给顾文萱看,顾文萱迅速看完,然后又把信递回给他,道:“你做主便是。”
穆翰之这些年装孙子装的十分到位,那些他想要防备的人,迄今为止都还不知道他其实是头凶狠狡诈的狼,而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凌的家养小奶狗。
他们轻视穆翰之,自然就也不会防备穆翰之,这也是为什么穆翰之能够在这种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继母和弟弟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