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翠芝心想,这要是以后她儿子和她儿媳妇闹了矛盾,她儿子不会直接被儿媳妇按着打一顿,甚至一顿不行再两顿,两顿不行再三顿吧?哎呦......
莫名接收到来自母上大人的怜悯视线,白景洲不知怎么就是一阵恶寒。
他思维高度活跃,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脑海里迅速转了一圈儿,可他却始终找不出自家母上大人这么看他的缘由所在。
白景洲深吸一口气,盘算着等回去了就私下问问自家母上大人。
三天后,白景洲带着已经完全晒干的灵芝,和顾文萱一起去了镇上。
临出发前,两人已经和家里人打好招呼,说是如果他们师父能够帮忙牵线搭桥,在县城或者州城找到买主,那他们可能会在外面耽搁几天。
顾家人和白家人听他们说第一站会去找他们师父,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了。有他们师父看着,顾家人和白家人还是很放心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白景洲和顾文萱根本就没在镇上逗留。
两人在镇上雇了辆马车,直奔青山县隔壁的龙冈县。龙冈县与邢州州城同城而治,也即是说,二人直接就奔着邢州州城去了。
白崇可以忍痛割爱,因为自家是升斗小民就放弃大把银钱,亟需原始资金的顾文萱和白景洲却不可以。
尤其是反骨比体重还多二十斤的顾文萱,若是让她因为身份问题就放弃应得利益,那她宁愿把灵芝全都吃到自己肚子里去。
她和白景洲在城门口处下了马车,结算了车钱,目送车夫掉头返回柳林镇。
“走吧,该咱们粉墨登场了。”
白景洲微一颔首,两人摸出铜板,交了入城费。
两人皮肤粗糙、发黑发红,身上衣服也都是打着补丁的粗布短打,一看就是没什么钱的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