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再说谢谢了,否则,显得你我之间生分。”
他现在需要帮助,不需要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何况……何况前世又不是没得到过她帮助,而前世被她相助那会,他可比今日她见到他更狼狈。
萧昱这样安慰自己,但心底深处其实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没哪个男人愿意被在意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好了,咱们今个就聊到这。”
宋岚朝宋庆辉所在的方向看了眼,她攥着手里的空布兜,又说:“三天后你把固定你脚踝的夹板取下来,再早晚各一次连续涂抹我给你的药膏,大概一个多星期你的脚就能恢复自如。”
“我会记着。”
萧昱回应。
“切忌二次受伤,你得想着你们家如今就指望你呢,如果你不听我的,使得受伤的脚踝二次受创,遭罪的无疑是自己,若是再落下后遗症,看你如何是好。”
“你说的我肯定听。”
“我和你只能称得上是故人,你不听倒也没什么,只要你自个愿意承担后果就好。”
“故人啊……”
萧昱很想问:你可还记得在你八九岁在外行医时曾救过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落难学子?
“我走了。”
宋岚随意地摆摆手,便提步走向宋庆辉。
萧昱站在原地,直至宋岚和宋庆辉的身影消失,方缓缓收回视线,拄着他的简易单拐回到茅草屋。
“你以前真认识那位宋岚同志?”
这是萧老太太的声音。
说起来,萧老太太名叫罗婉宁,出身书香世家,曾在B大任教,正如宋岚心中评价,是一个优雅又富有涵养的老太太。
“嗯。”
萧昱点头。
坐到床边,他把单拐随手放至伸手能够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