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是墓洞坍塌,几个连环,石碑也互相碰撞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倒塌了很长一片。还好修真者们都在外面看戏或者抓诡王,否则又要多几个冤魂。
王导冲将那力量用到极致,螳螂举车,力从地而起,石碑在空中破了风,如天落幕布,地塌山绝,石碑被高高的举起来,朝着骨渣池中一扔,白色的烟荡起来,随着一阵风,逆向反拂众人脸。急举袖子遮蔽头脸也不迭,难免一身灰,须发皆白,如画笔面具,绝类蛮族,相识不敢笑,唯口鼻喷烟,额头眉角落雪。
等到尘埃落定,就见一条黑色的,上面写满字的石碑铺开一条路。不少人满心欢喜的走上去,怎奈石碑却在一点点的往那骨渣堆里凹陷,前端着力部分竟然完全被埋入骨渣中。
“看来这路太难修了,我要上报道门总盟会,我要修路。直达诡王洞府。”关沧明说着,便忽然甩手离开。
王导冲也慌忙将竹诡纳入獠牙棍内,又骑上胯下飞僵,也急急随着关沧明而去。
原本,王导冲一路畅通无阻,但关沧明的坐骑白羽神鸟,张开如流云般的大翼,只是几下扑闪,就变得越来越小,显然是离地面也越来越远,到最后竟至于消失在天空中。
“天外有什么呢?我站在这里,仰望天外是一片湛蓝。天外俯视我,我是蝼蚁还是湛蓝色呢?”王导冲指着天空陷入沉思,无论飞僵再怎么往前猛跳,都无法跟上那白羽了。
已经有人选择在腐骨城建立防御工事,将破旧的土墙拆了重新建造,再辅以结印分界,神兽应门,设坑洞,改翁城,拆墓砸碑,就地取材,建立居室,着占验派人众驱邪赶诡,设磁场,分定地利,兼设坊市,互通有无,并铁匠铺,茶棚等。原本,修真者虽然都有共同的目标,却因为急于争抢而不能交流。
如今广开茶棚押坊等,勾肩搭背,吹侃为乐,互换江湖经验,不知几多怪哉。
而不知阴暗处尚有厉诡,专一于夜伏路,挑单人下手,似尹缺之流,常于墙角处蹲伏交易,为厉诡缠身而不知,初入脑,低语嗡鸣,其次如目,见有黑物闪闪,再入心肺,习性与一般诡无二。最后至髓,敲吸自我,走路时颈椎不直,弯弯曲曲,竟至于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