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越一坐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拿着小酒杯,给老丈人敬酒:“父……昭王殿下,我敬您一杯!”
好险,差点“父亲”两字就喊出来了。
昭王乐呵呵的和燕朝越碰杯。
宫宴其他人都看呆了,一时之间五味陈杂,连饭都吃不下了。
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和不安,曾经唯一能够镇住勃尔草原的辛家,现在竟然对着他们的敌人笑言相待,还敬酒碰杯。
这是不是意味着大盛再无人有底气能够抵挡住视如猛虎的勃尔草原了?
悲愤、后悔、不安……众人忍不住想满门忠良的辛家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当真是三年流放,让辛家全都寒了心,断了骨气吗?
当年眼睁睁的看着辛家被冤枉、被流放的朝臣们此时心中后悔不已。
他们忍不住想,要是他们当时没有袖手旁观,战无不胜的辛家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对大盛国威漠不关心的模样了?
哪怕能够阻止辛家三小姐作为和亲公主嫁给敌人,辛家是不是就不会像这样受草原人掣肘了?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庆宁帝攥紧了拳头,呵,就知道辛家人靠不住。
“可汗远道而来,我大盛也自当尽地主之谊,已经为草原使节团准备了惊奇的表演。”
庆宁帝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只是这表演需要草原使节团派人参与互动才更显趣味。”
“不知可汗可否派使臣前来参与?若是有擅长作画者最好。”
燕朝越整理了一下衣袍,微微一笑:“那可巧了!”
“本可汗得了一套来自大盛贺家的墨宝,价值不菲,最近对作画颇为感兴趣。”
燕朝越撸起袖子,豪迈的站起身:“不如就由本可汗亲自上阵。”
庆宁帝一听燕朝越要亲自上阵,在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真是往坑里跳,届时要被羞辱的是草原可汗本人更有节目效果!更能出口恶气!
“还请可汗稍等片刻。”
庆宁帝将目光移向侯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