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刚要坐下,迎面一阵香风扑鼻,吓得她赶忙退开数步,离人远了几分。
险些因为人的躲避,扑个嘴啃泥的晚娘,顿时一脸的幽怨。
姜安宁嘴角微抽,尴尬的咳了咳:“不好意思啊,下意识反应。”
晚娘瘪了瘪嘴,神色委屈。
“好端端,你怎么就想着,开起酒楼来了呢?”
姜安宁还是第一次过来这里。
不过,过去的半年里,倒是会时常听段青山提起来。
知道这是晚娘跟姜轻轻合伙开的。
当初找上姜轻轻的时候,倒也真的没想到,她居然真是福建那边大船商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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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哼了哼声:“你一来,也不说关心关心人家,倒只好奇我为啥开这个酒楼。”
姜安宁:……
她着实有许多日子没见过晚娘了,只觉得人此时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甚至好像还丰腴了些。
想来日子是过得很不错的。
“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姜安宁绕过人去,挑了个地方坐,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拿起手写菜单。
好像真的并不十分好奇晚娘究竟为什么会开了这间酒楼。
晚娘有些愣住了,神情更是幽怨。
-
酒楼对面的小院。
娇娘有些着急:“姜安宁去饕餮楼了……她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王尚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神色轻松的品着。
“发现什么?”
“不过就是一家普通的酒楼罢了,有什么好发现的?”
娇娘还是着急:“可那酒楼明明是你……”
“我什么?”
王尚搁下茶杯,漫不经心的瞟了人一眼:“饕餮楼的前东家,因为经营不善,且家中儿子有了出息,决定举家南下,搬到余杭去。”
“所以便将手中闲置的资产,交给牙人帮忙变卖了……”
“好巧不巧的,晚娘靠着卖香料赚了些钱,不仅盘下了画舫,还用剩余的钱,买下了饕餮楼,重新装潢,盛大开业。”
“因为饕餮楼那两个福建船商家里来的厨子,烧的一手好菜,渐渐的声名鹊起,门庭若市。”
“这都是人家晚娘经营有方的功劳。”
“你杞人忧天个什么劲儿?”
王尚语气轻松,像是完全不能够理解娇娘那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我杞人忧天?”
“哈?”
娇娘冷笑了几声:“你是不是忘记了,那晚娘究竟为何会突然间兴起开了一家饕餮楼?”
“又或者是你耽于美色,早就已经忘记了,她心悦于你的事情?”
“这半年来,你没少利用她对你的倾慕之情,暗中做手脚吧?”
王尚神情冷了几分:“注意你的言行。”
他目光略显凶狠的警告道:“我可没有利用过任何人为我做任何事情。”
“你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
“说一些有的没的。”
“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他略微用力的搁下茶杯,发出噔啷的一声。
起身走到人的跟前:“要是你不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好好的想想。”
“直到你学会说话为止。”
娇娘气息微滞,心中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狗东西,道理说不过,就跟她讲武力。
不就是仗着比她力气大了几分吗?
且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她会手刃了这个狗男人。
以报现在被他盛气凌人之仇!
真是、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娇娘狠狠的剜了王尚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服气。
却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了。
王尚见人识趣儿,冷哼了声,收起那身压迫感,只警告道:“以后别乱说话,小心丢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