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在这儿和我打嘴仗。”
“行行行,就算我卑鄙你龌龊,咱们不过是些无耻鼠辈,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用这种极端残忍的方式,报复周然?”
娇娘脸色冷凝:“这般残忍手段,说是虐杀也不为过吧?”
王尚心里的答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娇娘便先哼了一声,否决:“你可别跟我说是姜安宁做的。”
“为何就不能是姜安宁做的呢?”
王尚好笑的问了一句:“在能够与周然结仇的这些人里,只有姜安宁的嫌疑最大吧。”
“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先是将这个第一嫌疑人给否决了呢?”
王尚是真心好奇。
娇娘皱眉:“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往日里多是天真又愚蠢,如何能够想得到这般严谨周密的杀人手段?”
“不夸张的说,这种杀人手法,已经算得上是完美无瑕了吧?”
“若是遇到寻常衙门的仵作,恐怕也只会认定,这是一场意外吧?”
可不正是符合他们最初,想对江安宁做的事儿。
制造意外,让一个人自然而然的死于其中。
娇娘沉默了许久,终于是不得不面对现实般开口:“如果、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姜安宁所为,那我们放任她进京,真的会是什么好事儿吗?”
王尚不知道。
他甚至想不通,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怎么会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来。
“还没有找到招妹和赵海的踪迹吗?”
王尚有些逃避的问。
“在发现周然头颅的地方,可有仔细寻找过?”
娇娘轻“嗯”了一声,配合着人的逃避:“安排了人在东西十里的距离内,一寸一寸,掘地三尺的找了两遍。”
“除了一处废弃的旧木屋,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可疑痕迹。”
王尚皱眉:“旧木屋?”
“嗯。”
娇娘:“应该是废弃很久的木屋了,散落在四周的木材,干枯风化的很严重。”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木头看起来并没发生虫蛀。”
“但却被风化的,轻轻一捏,就碎成粉末。”
“我觉得这情况有点怪异。”
王尚听着,不免跟着皱起眉来:“听着,倒好像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就在两人注意力都在废弃的旧木屋上时,一直横眉冷目,沉默无语的乌兰。忽然开口:“姜安宁能够反应迅速的扎穿盛越闻脖子……她的那个角度、力度,只要再稍稍多用力一些些,就能够将盛越闻的脑袋,也这般不规则的掰断下来。”
王尚跟娇娘同时看向她。
乌兰丝毫不惧:“有没有一种可能?从始至终,姜安宁都是那个姜安宁,只不过是你们在一厢情愿的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弱柳扶风、手无缚鸡之力……这些都是你们给她贴上的刻板印象。”
“但实际上,我有仔细的观察分析过。”
“姜安宁独自在家杀鸡宰鹅的时候,手法老练,果决干脆。”
“完全就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根本不像是你们所说的那种,娇娇软软经不住事儿的小姑娘。”
王尚沉默。
娇娘抿嘴不语。
乌兰见人如此,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显然是不打算再继续说了。
“杀鸡宰鹅,同杀人……并不是一回事。”
王尚不知道是在劝自己,还是在跟乌兰解释,想要说服她:“多的是人会杀鸡宰鹅,可杀人,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有不害怕的。”
“可你看看姜安宁这些时日,可有哪里表现的,像是害怕?恐惧?做了亏心事儿的样子。”
王尚微微用力握紧了拳,看起来似乎是更想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