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婷又问道:“秦举人伤得挺重,东家要怎么安置他?”
“秦家人还没出面吗?”
宋锦不太想掺和此事,主要是膈应。
木婷又道:“估摸是在来府城的路上吧。按我说呀,这秦举人也真是的,明明是守孝期间,居然还来府城见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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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白氏不是在黟县吗?”宋锦很久没关注过白翠微的动向。
“大概是留在黟县,想过安生日子不易?”木婷不是没听过宋绣和白氏闹起来的八卦,“在府城外面的庄子居住。只要人不出去,也不怕别人会说闲话。”
在不同的县城,也不用担心宋绣来寻麻烦。
最终宋锦没有出面。
但看在秦家大房的面子上,还是请宋二叔出面,去请了府城医术最好的大夫来给秦明松医治,再把人安置在别院。
秦明松的情况何止不好。
人发着高热,正值病危之时。
衙门给请的大夫说,剪刀刺伤的肺腑,就算侥幸能活下来,以后也是个药罐子。
宋二叔给他用了上好的药材,又用上了“回春”的方子,才把人堪堪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天夜里,秦家人到了。
秦老头和他两个儿子,还有族里几个叔伯。一行人连夜赶路,风尘仆仆过来。
宋二叔和大堂伯出面招待。
在食住上面,礼数周到。让秦家人对宋家的观感很好。
秦明松醒来得知惊动了官府,羞愤得差点晕厥过去,后来又知道白翠微在大牢里自尽,激动得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
秦家人连忙去找大夫。
大夫批评秦家人不能让病人过于激动。
秦老头连连应是。
想着外面的事情,还是瞒着点儿。
可刚才该说的也说了?
秦明松这次昏迷又是一天一夜,醒来过后便变得沉默寡言,好半天才开口请求秦家人去买一副棺木,又请人去衙门给白翠微收敛遗体,安葬在城外一处山脚下。
没有葬礼,倒是好过抛尸乱葬岗。
白翠微前世丈夫宠爱,儿孙满堂,清贵富足了一辈子,今生却香火寥寥,草草收场。
只道是风云莫测,世事难料。
苍茫与浮尘,无情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