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仅仅是这一眼，就让顾天和叶青婉二人如坠冰窖。
二人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父亲请恕罪，是儿子让您失望了。”
“父亲请恕罪，是女儿让您失望了。”
顾天和叶青婉低着头，几乎同时开口，语气中都藏着深深的恐惧。
顾辰冷笑一声。
“确实让我失望了，今夜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们二人只怕现在早已魂魄尽散。”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怒火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顾天知道，父亲已经动怒了，而且是极为愤怒。
二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像是犯错的臣子等待着帝王的发落，整个客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顾辰继续道：“之前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不可再接近江亦，你们俩倒是把我话完全当作耳旁风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可这种平静却比怒吼更让人害怕。
顾天小心翼翼解释道：“父亲，我们真的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陈家六女体内的蛊虫出现了松动，陈星文在陈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若是清婉不去处理，只怕陈家那条路，就彻底绝了。”
顾辰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听到这话，也明白这二人并非有意违背自己的命令。
良久，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透着一丝疲惫。
一出山就和江亦交了手，此时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似的。
“罢了，你们二人起身吧。”
顾天和叶青婉这才如释重负，缓缓站起身来。
顾天犹豫了一下，问道：“父亲，您的身体.......”
“已经暂时无碍了。”顾辰回答道。
顾天面露喜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太好了，有父亲在，即便那江亦是天师，我们也不用怕他了。”
顾辰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
“先别高兴得太早，你们今日也看见了，即便是我出手，也伤不得江亦分毫。”
顾天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父亲，那......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们先下去吧，我还得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