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芝兰噗呲一声,被逗乐了,笑声充斥着包厢。
与此同时。
鲁平军在包厢外跪了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
双腿跪得又酸又麻。
腰也酸得快要僵硬了。
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好好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他不敢!
依旧笔直地跪着。
而随着他下跪的消息散步开,酒店二楼的走廊间,早已聚集了一大帮人,远远的望着鲁平军这边。
鲁平军身为盛京酒店的老板,来这里的很多客人,也都是吴州名流,因此,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认识的他的。
看到他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笔直地跪着,大家都很震惊和好奇。
“这鲁总,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吗?”
“跪得这么老老实实,连偷懒都不敢偷,我看八成是得罪了包厢里的人。”
“那包厢里的客人是谁啊,牌面这么大?要知道,鲁总的大伯,可是咱吴州市的副市首。”
“副市首虽说了不起,在咱吴州官场上,也算高官了,但没进入市政府班子,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像这样的副市首,咱吴州起码有四五个。”
“说的倒也是,说不定,鲁总得罪的人,就是咱吴州市政府的班子成员,连他大伯,都不敢保他,所以只能下跪求原谅。”
“哎,这世界还真是弱肉强食,鲁总平时多威风啊,现在却卑微成孙子了。”
走廊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少的声音传到了鲁平军的耳中,鲁平军感觉既刺耳,又丢人,内心又羞又怒。
这时,一群穿着华丽的青年男女走出了包厢,注意到鲁平军这边,神色全都一怔。
“这鲁总说去拿酒,拿了半天没回来,我还以为这鲁总没把咱放眼里呢,原来是在这跪着,跪得还挺直。”
“这姓鲁的,不是鲁副市首家的侄子吗?在吴州地界上,能让他下跪的人,可不多。”
“走,过去看看,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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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公子、小姐们,一边嘀咕,一边朝鲁平军走了过去。
“鲁总,你这是怎么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穿着运动衫,扎着马尾辫,身材苗条,面容俊秀的年轻女子。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鲁平军先前想要巴结的市首家千金——方静。
可以说,不是为了巴结方静,他也不会得罪洪宇。
“方小姐,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们来我这光顾,是我没招待周到,还请见谅。”
鲁平军强行挤出笑容,尴尬极了。
“鲁总,你这还叫没事啊?”
旁边一位青年,语气略带调侃。
鲁平军脸色羞得通红,但又不知如何反驳这句话。
“鲁总,咱也算是老熟人了,遇到什么麻烦跟我说一下,说不定我能帮你。”方静好心说道。
当然,方静愿意帮忙,可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因为鲁平军的大伯。
鲁副市首是他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可以说是他父亲的心腹。
现在看到鲁平军遇到麻烦事,她想着帮鲁平军,也算是帮鲁副市首,有了这份恩情,鲁副市首对她父亲,肯定要更加忠诚。
“方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帮不了我。”
鲁平军实话实说。
方静虽说是方市首的千金,但洪宇是范行长的贵客。
别看方市首是一市之首,是吴州的父母官,但真严格论起来,范行长还真不怕方市首。
没办法,范行长的背后,是神州银行。
这背景太大了。
“鲁总,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方小姐了?”
而鲁平军说出来的实话,立马让现场的一众公子、小姐们不高兴了。
方静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
她父亲是吴州市首,整个吴州市一千万老百姓,都在她父亲的管理之下,在吴州地界,还有她帮不了的忙?
鲁平军那句话,不仅仅是在小瞧她,还在小瞧她父亲。
“诸位,我没有小瞧方小姐,只是我得罪的人……”
还没等鲁平军把话说完,包厢门忽然被人拉开。
洪宇和吴芝兰,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鲁平军看到洪宇,就像是老鼠看到了猫。
吓得立马闭嘴了。
腰身也立马挺得笔直。
生怕洪宇不满意,又继续找自己的茬。
方静等公子小姐们,以及走廊上的一众顾客们,此时也都注意到了洪宇和吴芝兰,大家的神色都很惊讶。
他们潜意识里,都以为鲁平军得罪的人,是吴州的某个大人物,亦或是江东省的某个大人物。
既然能称得上大人物,那年龄至少在四十以上吧?
可怎么是两个年轻男女?
“这两人是谁啊?”
“以前也没见过啊!”
“是咱吴州人吗?”
不少顾客小声嘀咕着。
方静等公子小姐们,也都面面相觑。
显然,他们也都不认识洪宇,不知道洪宇是从哪冒出来的,居然这么狂妄,能让鲁平军心甘情愿跪地上。
“算你还算是老实,罢了,咱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洪宇瞥了一眼跪地上的鲁平军,丢下这句话后,带着吴芝兰转身离开。
见状,鲁平军大松了一口气。
“站住!”
可就在这时,方静忽然喊住了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