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在此,遥祝江哥大丈夫志在四方。”
两封信写下来,林立人再次昏睡下,只留下李云秋颤抖着双手,看着这两封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信件。
林立从昨日受伤后,几次清醒,记挂的全是整个大夏。
他给陛下写信托孤,给远在外打仗的两个将领写信,但却没有提到自己的任何私事。
他小心地收好的信件,洗了温热的毛巾,小心地替林立将身体擦拭了一遍。
又小心地查看伤口,将化脓的血水一点一点地擦拭了,换了新的大蒜素。
林立安安静静躺着,一夜时间,他的脸消瘦下去,闭着双眼的神情上也满是倦容。
微微蹙着的眉头,似乎是因为身体的不适,更多的是为了未曾交代的后事。
再次醒来,已经是这一天的傍晚,林立觉得他睡了好久,又好像刚刚才闭眼就清醒过来。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沉的很,他想,他大概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他应该提前留下一句:回首往事,没有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也没有因为默默无闻而悔恨。
还有崔哥的信,方晓的信。
林立不敢耽误,哪怕每说一句话,就要深深地喘息几句。
“大人,大夫说您现在不易劳神,要静养才好。”李云秋忍不住劝道。
林立好半天才道:“我恨不得将所有未尽事宜全都告诉你,我一直以为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一直以为来得及,荒废了光阴。
我也担心再睡下,或许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他告诉崔哥,北边的土地寒冷,然而短暂的夏季,也能种植一季的粮食。
临近大海,还有数不尽享用不完的鱼获。
但最主要的,还是要以武力夺取权利,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我大夏的北边以后就交给你了,因为临近大海再往北,将再没有能够威胁大夏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