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只得讪讪地坐下,这个家......暗地里的老大,他可是清楚得很。
崔朗的脸都绿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闺女胳膊肘往外拐老夫可以理解,毕竟到时嫁了人,便是江府的人了,可苏雁......你是我夫人啊。
你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拐了?
老夫这么多年容易吗?好不容易熬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身居高位,老夫可从没亏待过你啊。
看看自己的下属,哪一个不是妻妾如云。
再看看老夫,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崔朗的心好痛,扎心的痛。
苏雁瞟了他一眼,抱起茶盏,吹着茶叶沫子,朱唇轻轻抿了一口。
“一回来就发神经,弄清楚什么事了吗?就发神经?”
此刻,即便是崔伶薇也是眼神幽怨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崔朗好似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自己亲眼看到的难道还能有假?
家都被拆了难道还有假?
可夫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指不定是江小二这个臭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不然夫人怎么会同意呢?
一念至此,崔朗双目瞪向江河。
江河只能假装看不见,抱着茶盏吸溜吸溜地喝茶。
苏雁起身,走到崔朗面前,先是白了他一眼,而后扯着崔朗的袖子,走到厅内一个铁疙瘩前,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看这是啥?”
崔朗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地上这个怪异的东西,便移开了目光。
他现在不关心这个东西,他只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雁见状,火爆脾气上来了,也不顾是不是有外人在场,扯着崔朗的耳朵道。
“好好看看。”
崔朗哎呦哎呦地叫着,顿时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只能服软道。
“老夫这就看,老夫看还不成吗?”
苏雁这才松了手,崔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想说两句话找回场子,可一想到夫人脾气,便泄了气。
只能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偷看的江河。
江河忙把头转了回去,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崔伶薇则是见怪不怪的一脸平静,显然,这种事情她见多了。
崔朗见没人搭理自己,这才愤愤不平地去看地上的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