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崔莺莺眨了眨眼睛问。

看着她这一双纯洁的眸子，陆铭实在是张不开嘴，他无法将这样残忍的事情告诉她，她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需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陆铭抿着双唇，平静道：“你想不想站起来？！”

“想啊！做梦都想。”崔莺莺道。

“但如果说，你站起来，就只有三天可活了呢？”陆铭必须要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情。

站起来，和活下去，她只能选择其中一样。

“果然是这样吗？”

崔莺莺实在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从陆铭的神情里就已看出来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她不生气，更不难过，反而还在安慰陆铭。

这样，却让陆铭更加的难受。

“那我也想站起来，最起码脚踏实地，看看这个世界，不说行万里路，走几步总可以吧，我从一出生就没自己走过路，别人的腿啊，都是用来走路的，似乎好像只有我的腿是用来装饰的。”

她抚摸着自己的腿，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可她却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崔莺莺看着陆铭。

她知道陆铭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

陆铭很想说。

可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即便是带着未知死去，也总好过知道那残忍的一切。

“和苏家有关对不对？”

崔莺莺殷切地望着陆铭，她希望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陆铭没办法说，艰难地点了点头。

崔莺莺继续问：“我爸把我接回去，就是出于这个目的，对不对？”

陆铭咽了一口唾沫，灌下了半瓶水，才说道：“就算没有苏家的人，你最终也会成为崔成的牺牲品，我想他……他带走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助他进阶，你也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是个武痴，他是痴的，为了武学，他能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你！”

“进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