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交待完他知道的所有情报之后还没死,我会帮他好好包扎的。”
卫燃说着,已经拎着武器走向了外跨楼梯,“我去看看房东太太的情况,顺便看看他们的孩子还活着没有。”
“别让缝纫机带着孩子们进来了”热气球提醒道。
闻言,卫燃停顿了一下,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到,无声的点点头,迈过尸体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一楼,卫燃先去看了看房东太太,此时她已经解下了束缚脖颈的皮带,并且换了身衣服,披着毯子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只不过,当他在几次打招呼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立刻意识到了不妙,连忙取出手电筒点亮对准了那个温柔的女人。
片刻后,手电筒的光束最终停在了她的胸口,那里插着一把尖利修长,几乎将她的身体贯穿的厨刀。
她的双手紧握着刀柄,在她身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张被撕成两半的拍立得照片,那是她和她的丈夫,以及他们的两个孩子的合影。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默默的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取出了那台尼康SP相机对准沙发上的女人,耐心的等待着,等着新一轮照明弹升空将她照亮的瞬间,艰难的按下了快门。
犹豫片刻,他找来一张报纸,仔细的将那张撕碎的照片包裹好塞进她的上衣口袋里,随后缓缓拔出她死死按在心口的那把本应给家人制作食物用的厨刀。
轻轻抱起这个饱受屈辱的女人,卫燃迈步走出房间,走到了那辆曾经象征着家庭生活条件富足程度的轿车边上,艰难的拉开车门,将她放在了后排车厢里。
仔细的帮她整理了一番衣服和头上包裹的头巾,又帮着她系上了安全带,卫燃转而将不远处房东萨拉赫先生的尸体也抱进了后排车厢,同样整理好他的衣服,帮他系上了安全带。
轻轻关上车门,又把遮盖车子的破毯子放下来,卫燃长长的吁了口气,转身又走向了二楼。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拷问俘虏的热气球换上法语问道。
“房东太太...”卫燃沉默了一下,“她刚刚自杀了”。
闻言,热气球愣了一下,接着再一次将手指头按进那名俘虏身上的伤口里,语气烦躁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遍问你了,送你去地狱,还是送你去对面的医院,你自己决定。”
让卫燃意外的是,任凭疼的已经龇牙咧嘴恨不得打滚,这名已经被敲掉了满口牙齿的俘虏倒也算是硬气,竟然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来吧”
卫燃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示意热气球松开了这名伤员的伤口。
“我要知道你来自哪支部队,作战任务是什么。”
卫燃在热气球诧异的目光中用希伯来语说完,随后便起身走到他的房间,等他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德味剪线钳。
“你有21次机会,我会从你最不重要的小脚趾开始。”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用剪线钳剪开了这人的靴子系带,“最后一下,我会剪断你的老二。不过你放心,你会活下来的,你肯定会活下来的,我还需要你站在新闻记者的镜头下忏悔你做过的一切。”
说完,他示意热气球帮忙扯掉了这名俘虏的靴子和他的袜子,而刚刚还一脸硬气的俘虏,此时脸上也出现了慌乱之色。
“我比较赶时间,所以不会很温柔,如果你想说了,记得疯狂摇头。”
说完,卫燃随手扯来一块抹布塞进了俘虏的嘴里,接着一脚踩住俘虏的脚踝,用剪线钳卡住他的一枚小脚趾的同时说道,“你去看看孩子们吧,房东夫妇被我藏在轿车的后排车厢里了。”
“好”
几乎就在热气球起身的同时,卫燃也双手用力,轻而易举的剪掉了一只小脚趾。
顿时,这名俘虏便身体一抽,接着便开始疯狂摇头。
只可惜,卫燃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慢条斯理的又剪掉了两个脚趾头,这才意犹未尽的扯掉了抹布提醒道,“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说就全部说完,如果有所保留就继续硬抗,我很乐意帮你修剪一下身上多余的枝杈。”
“269,我来自269部队!”
这名俘虏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的军衔中士,名字...”
“说些有用的”卫燃有意无意的将剪线钳搭在了他的脚面上。
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这名俘虏立刻说道,“我们只负责盯着阿卡医院,随时准备用暗语回答对讲机里提出的问题。”
“都问过什么问题?”卫燃慢条斯理的问道,同时却也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
果然,这个在卡尔普先生的描述里,比含棒人还会自吹自擂的269部队,还真就如他当初说的那样,不过是躲在强壮主人身后狂吠的宠物狗罢了。
“我们半个小时前才刚刚赶到这里”这名俘虏忍着疼痛颤抖着答道,“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有没有抵达观测阵地。”
“这里是什么时候选中的?”卫燃晃动着剪线钳问道。
“临时选中的”
俘虏紧张的蜷缩着脚掌答道,“我们只需要能盯着这家医院就可以”。
“暗语是什么?”卫燃继续问道。
“我的暗语已经失效了”
这名俘虏见卫燃又要动手,连忙说道,“每人掌握的暗语只负责两个小时,我的已经失效了,另外两个人才...”
“那不是没用了嘛”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举起突兀出现的手枪,果断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