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说道:“爷,我没去过总舵,不知道在哪里?”
六指的话音刚落,马平手里的枪托又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六指惨叫着捂住自己的脑袋,头上已被马平砸出血来。
六指杀猪般尖叫着,赶紧大声告饶,随即指着炕上的几人向马平解释道:“爷,我没去过,但他们当中有来往两地的信使,知道总舵的所在。”
曹旋凌厉的眼神扫向炕上的几人,说道:“你们谁是信使,主动给我站出来。”
炕上的人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已被打得胆寒的六指主动向着炕上喊道:“二秃子,别撑着了,赶紧告诉二位爷地址,省的无端受些皮肉之苦。”
只见坐在炕桌前的一个秃顶男子慢吞吞地抬起头来,胆怯的看着曹旋,小声说道:“是我负责和总舵传递消息,可我并没有去过总舵,都是在固定的地点接头,那里专门有人在等着传递情报。见面之后,互相交换了书信和物件,便又返了回来。”
曹旋喝道:“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说话。”
二秃子听到呵斥,赶紧起身,推开身边的人,跳下地来,弯腰去寻找地上的鞋子。
曹旋说道:“你都是去哪里传递的消息?”
二秃子说道:“大圐圙镇和崇源县交界的桦皮岭一带。”
又是大圐圙镇,最近这个地方不断被提起,袁老三之前被雪上飞算计也是在那里,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其中有什么关联?
曹旋心里在打着鼓,一时却找不出二者之间的联系,对地上的六指说道:“你跟着我们一起去,你不是没去过你们的总舵,也没见过你们的总舵主吗?今天我就带你去认识认识。”
六指期期艾艾地说道:“爷,这么远的路,我就不去了,让二秃子给你们说清楚地址,你们自己辛苦一趟吧!”
马平手里的枪托又在六指面前晃了一下,喝道:“谁的话你都敢反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吓得六指连连说道:“爷,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马平拽着六指的肩膀,一把把他从地上提留起来。
曹旋对二秃子说道:“现在你们二人就带我去那里,若是我在那里能找到你们的总舵便罢,要是找不到,就是你们二人在撒谎,我当场就毙了你们。”
二秃子本以为自己说出地址就会被放了,没想到却是让自己带路前往,这要是让舵主知道了,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一时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平看他站着不动,飞起一脚往他屁股上踹去。
二秃子一个趔趄,闪出门外,却没敢妄动,只是蔫头耷脑的立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去,只怕现在就得吃枪子儿。
马平又对炕上的几人说道:“你们都给我消停待着,我们走后,谁要是胆敢把今天的事走漏了风声,我剥了他的皮。”
随后马平押着六指和二秃子往门外走去,曹旋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来到院子里,马平让他们二人前去牵马,六指无奈的说道:“看来我们真不能和二位爷同行了,我们没有坐骑,跟不上你们,若是走着去,我们得走一夜的路。”
马平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确实一匹马都没有。
六指见马平四下搜寻,便说道:“爷,你不用看了,这院子里没有脚力,马都被玄宏舵主他们骑走了。”
马平对曹旋说道:“二爷,他们没马怎么办?要不让他们告诉咱们地址,咱们自己过去?”
六指和二秃子听完,都心中暗喜,想着自己二人可以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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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旋知道这小子临行还骗了袁老三一匹马出来,心中有气,便冷冷说道:“他们没马就跟着跑,要是跟不上,就给他们每人腰上系根绳子,让马拖着他们走。”
马平楞了一下,明白了曹旋的意思,立刻回答道:“好嘞!”说完便推搡着二人往门外走去。
六指和二秃子听完立刻脸色大变,这要是被马拖着走,只怕没等出村,自己二人就被拖拽死了。
二秃子慌忙说道:“二位爷别急,我有办法去弄两匹马来。
二秃子说完竟然带着曹旋和马平去村里一户人家偷偷牵出两匹马来。
马平不由暗自佩服曹旋的手段。
六指和二秃子在前边带路,曹旋和马平紧跟在后边,一行四人,沿着大道,走了大半夜的路程,天明之际,才到达二秃子所说的传递情报所在,大圐圙镇和崇源县交界处的桦皮岭。
这里正是阴山支脉的大马群山腹地,山高坡陡,山脉连绵起伏,纵横交错。山坡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桦树林,山脚下散布着几个稀落的村庄,都被山脉分隔,阡陌不通,鸡犬难闻。茫茫四野,没有一点线索,根本无从找起。
曹旋看着面前的景象,低头沉思了片刻,让二秃子带他找到平日接头的确切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