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婉说道:“小女子确实不知道,现在也在四处打探他的下落。”
领队问道:“徐小姐可知曹旋近来所做之事?他在中都城内隐匿形迹多时,最近开始异常活跃,先是市场街大火,后来又在半路截杀我们的高级干部,实在是猖狂至极。”
徐淑婉说道:“这些大事,小女子已有耳闻,也看到街上警察在大张旗鼓地抓捕他,只是不知警爷是否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曹旋所为,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决不会去干纵火焚粮,坑害无辜的恶毒之事。”
领队说道:“徐小姐先不要急着给他辩解,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他所为,但像他这样潜伏在中都城内的伪政府人员,都有很大的嫌疑,近日有人亲眼看到他在中都城内出没,并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化妆成了乞丐。试想,他若是心中无鬼,没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化妆?”
徐淑婉说道:“警爷,不是我无理取闹,您耐心听我解释几句,他化妆那是迫不得已,政府在四处缉拿他,他要是真面目示人的话,早已被投入大狱或是被乱枪打死。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伸,只好改头换面,四处流浪。若是政府不先入为主的把他当个坏人,在保证他安全的前提下,给他个平等对话的机会,我想他愿意和政府合作,也能把自己的历史问题和现在的所作所为说明白,整日提心吊胆,被人追杀不是他所要的生活。”
领队听着徐淑婉思路清晰,侃侃而谈,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为了探出更多的实情,他顺着徐淑婉的思路追问道:“他一个汉奸有什么好冤的?”
徐淑婉说道:“他不是一个坏人,也绝不是你们认为的汉奸。仅仅因为他在伪政府任过职,有一个做土匪的哥哥,你们便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强加给他吗?试问,他做了什么祸国殃民、十恶不赦的坏事?他出卖了什么国家利益?现在所发生案件也都是因他的身份而怀疑,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便这样大动干戈到处搜捕,请问警爷,这样还算不上冤吗?这样的遭遇放在任何人身上只怕都惶惶不可终日吧!”
领队被徐淑婉犀利的言辞给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句还真把他问住了,政府档案里没有明确提到任何一件曹旋的恶行,只好说道:“旧政府的这些伪警,哪个不是双手沾满人民的鲜血,罪行累累,恶贯满盈,当时在日寇的领导下,这些人到处围剿抗日义士,迫害我党同志,难道这还不算罪大恶极?难道你眼里的这个曹旋就成了例外?你还在这里给他狡辩,不能因为你们的特殊关系,便罔顾事实,替他开脱,我看你的立场和倾向有严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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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淑婉说道:“警爷,我是就事论事,无关立场,觉得您这样说有些以偏概全,最好还是用事实说话。”
徐世贤见领队有些动怒,怕对女儿不利,赶紧搭话解释道:“年轻人目光短浅,容易被别人的花言巧语蒙蔽,还请警爷原谅小女年幼无知,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警爷放她去吧,有什么事询问,自有我来作答。我定当事无巨细,实言以告。”
领队觉得这样和徐淑婉对话,已经被她带偏,好似政府错怪了曹旋还得给他昭雪平反,他没有搭理徐世贤,当下调整了下思路对徐淑婉说道:“徐小姐既然这么肯定他没有做下这些事情,那么近日肯定是在哪里见到过他,要不怎么能了解的这么详细?”
徐淑婉笑笑说道:“警爷,我确实没有见过他,我不会向您撒谎的,您今天来我家搜捕,反倒给我吃了一剂定心丸,你们有人见过他的身影,说明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这样我心稍安。”
领队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成了给她来报信的人了,当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你刚才说的让政府给他个说明情况的机会,我觉得此事可行,你可以设法把他找出来,让他去警察局自首,把昔日所做之事交代清楚,这样既能为他洗白冤屈,日后不用东躲XZ,也可以让你们二人早日团圆。”
徐淑婉说道:“小女子愿意为政府出力,想办法找出曹旋,可惜现在毫无线索,待小女子有机会见面,定当带他去警局当堂自首。”
领队从徐淑婉身上问不出什么线索,也就不再纠缠,希望能用怀柔政策诱曹旋露面,当即嘱咐徐淑婉以家国天下的大局为重,日后若是见到曹旋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去警局说明情况,不要贪恋儿女情长侥幸一时,若是曹旋日后做出错误抉择铸成大错,那就真的再难回头了。
徐淑婉一一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