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一脸惊讶,说道:“去金河口做什么?金河口我也没有熟人在那里啊。”
曹旋说道:“这事还得从徐世贤被骗说起。”曹旋从徐世贤被骗到活捉马平,再到马平投诚从“雪上飞”嘴里探出情报,自己带人伏击归来,详详细细地和曹凯做了报告。
曹凯听完,面露喜色,比自己做成功了什么大事还要开心,拍着曹旋的肩膀说道:“辅同,你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这些谋略不输孔明,手腕胜过张良啊。我还一直把你当个孩子,要我看你现在已经强过我这个做哥哥的了。”
曹旋听到哥哥表扬,脸上露出羞赧之色,少时父母双亡,是哥哥护佑长大,在他心里早已把兄长视作父亲一般的存在。虽然有时不太苟同哥哥的一些行事风格,可在情感上哥哥永远都是自己最敬重的人。曹旋说道:“哥,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当时心里压力也挺大,怕把你多年辛苦攒下的这些家底给你折腾光了,可是我也不敢事前来禀报你,怕你担心我。”
曹凯正色说道:“成大事者,必须要有勇有谋,不能优柔寡断,想好了就去做,虽然冒了点风险,但是你这一家伙干得漂亮,你把事情处理的也很得当。这事千万要保密,我现在已经秘密联系上了军统察哈尔站长赵抚宁,日军一旦败走,我们就过去投诚国军,马占山的部队在这里驻守多年,我们将来过去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千万不能因为此事和他结下梁子,要不我们将来在国军里也不好混下去。至于王兰根那边,他以前对我有恩,在我最落魄时收留了我,我能有今天也是托他之福,当时要不是从他那里带人带枪出来也成不了气候。后来我拉起杆子让人给他几次捎话,他都不肯原谅我自行出走之事,我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勉强,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为王。但是有一点,日后他要是犯在你手里,能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也算咱曹家不忘旧恩。”
曹旋点头说道:“哥,我知道了,他以后要是不打徐家的主意,我也不去惹他,据他的手下说,他一直惦记着砸徐家的响窑,估计这次被我伤了锐气,也不敢轻易有所行动了。”
曹凯说道:“暂且不去管他,你让曹福带着人马和武器直接回咱家大院,劫枪这事千万不能声张,回去后把这些东西全部存放整齐,说不准我们很快就能用上。你和徐家那闺女的事,现在怎么样了?趁着现在还算太平,我想着尽快把事给你办了,也算了了我这心头一桩大事,好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曹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哥,我和徐淑婉俩人的感情很好,只是她爹刚刚损失了三万块大洋,气愤难平,一病不起,现在这个时候怎好再提亲呢?等他病好后再做计较吧。”
曹凯说道:“行,就按你的想法去办,此事宜早不宜晚,有机会就抓紧安排,及时通知我,我给你办场全张垣城最排场的婚礼。”
兄弟二人正谈话间,韩副官敲门走了进来,看曹旋也在,就问道:“二少,你怎么悄没声地就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下,出去这么长时间,弟兄们也好给你接个风啊。”
曹旋说道:“飞哥,我回来看看大哥和大嫂,待不了多长时间,准备等下就走,所以没敢惊动弟兄们。”
韩飞说道:“这么仓促啊,中都也没什么大事,多呆几日再回去吧,顺便帮我把老娘和妹子送回老家,眼看着抗日大军兵临城下,张垣市必有一场大战,我怕老娘和妹子在这里待着不安全。”
曹旋一听,面露难色,可又不能拒绝,韩飞要是追问起来,自己劫军火这事就不好搪塞。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好的,飞哥,我走的时候带着婶子和妹子一起回去。”
韩飞和曹旋寒暄完毕,对曹凯说道:“大哥,军统那边的人今天带话过来,要让我们想办法搞到日军在狼窝沟一带的布防图,说这个才是咱们过去的真正投名状。”
曹凯一瞪眼说道:“他妈的,这个赵抚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他这是得寸进尺,我们给了他多少情报了,现在又来要布防图,我从哪给他弄呢,我又进不了日军的作战室。”
韩飞说道:“他们也说了,如果实在搞不到布防图,咱自己安排人手侦查出一幅布防的草图来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准确。”
曹凯说道:“军统这帮人,是想着吃定我了,我也得留个心眼,不能让他们用完就扔。你告诉他们先不要着急,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办。”
韩飞答应一声,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