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快要到达城门的时候,那两拨挑粪的人从城门外走了回来,曹旋当下大喝道:“都给我站住。”
这十五六个人看是一个跛足的白衫青年站在面前挡住去路,就嚷嚷道:“你这人莫名其妙,平白无故把我们拦下是何道理?我们还等着回城里喝酒呢,快快给我让开。”
曹旋也不理他,问道:“你们刚才挑的大粪是从哪里弄来的?挑到哪里去了?”
为首的一人斜视曹旋一眼,不满的说道:“关你何事,不好好走路,却来触我们的霉头。你是不是闲得难受啊?”
曹旋一看这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当下对着城门口的守卫军警喊道:“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听到曹旋的吆喝,立马冲过来五六个端着枪的军警把这十五六个人围在中间。
曹旋说道:“把他们都带到城门口,我有话要问他们。”
刚才还对曹旋大声呵斥的几人,看到这些拿枪的军警都听命于这个年轻人,当下都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乖乖地跟着军警往城门口走去。
军警为曹旋搬来马扎,曹旋大马金刀地一坐,对着这些人说道:“是不是大粪挑累了?脾气可都不小啊,好好向你们问话,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不是?来,你出来。”曹旋说着用手指了下刚才和他挑衅的那个青年。
这人马上腿脚抽筋,心尖打颤,哆嗦着从人群里走出来说道:“大爷,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官爷,还望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曹旋哈哈一笑说道:“我也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啊,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要问你一些话,你给我如实回答就好,如果不小心答错了,那你就闯祸了,明白吗?”
曹旋看向此人的眼神已从刚才看徐淑婉时的柔和温顺变的阴冷肃杀,年轻人看着曹旋的目光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虽然天气很热,他却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当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说道:“官爷只管问来,小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旋说道:“那我问你,这些大粪是从哪弄来的?你们挑到哪里去了?这不是给庄家施肥的季节,你们挑这些大粪干什么?给我详细讲来。”
青年赶紧说道:“官爷,这些大粪并不是我们自己挑去给庄家施肥的,而是有人雇我们挑的,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正在街头蹲着等人请我们去打零工,有个人过来说有些活计让我们干,把我们带到西门口的茅厕,我们到了的时候,地上已经放着十几对木桶和十几根扁担,木桶里都已经装满大粪。装大粪那些木桶全是崭新的,看着怪可惜的,我们也不敢多问,按照人家的要求,我们把这些大粪挑到城外去,至于目的地是哪里,不让我们问,告诉我们城门外有人在路上等着我们,走出城门后他自会告诉我们大粪挑到哪里去。”
曹旋又问道:“我再问你,你没觉得这粪桶有什么异常吗?除了它们都是新的外,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青年不假思索的说道:“有,这些粪桶都特别沉,我平时自己也挑着大粪去地里施肥,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重,其他几个人也私下议论,有个兄弟说了一句怎么这么重啊,雇我们工的那个人就凶巴巴地让我们只管干活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想着挑一趟大粪人家出五百块骆驼票的工钱,抵得上我们做两天苦力,我们也就没敢再问。当我们挑起粪担准备出发时,这个黑脸汉子又让我们一半人先走,剩下的一半人在原地候着,等他发话再走。他远远的跟在第一队人身后,看到第一队人出城后,就来喊我们剩下的这一半人出城。”
曹旋赶紧又问:“请你们挑粪的人和城外给你们带路的人是本地口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