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吧！”布衣男子像是知道他看不见，扔出一面铜镜。

莫缺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只见在他眉心之中，有一道黑色的印记，透出浓郁的死气，仿佛连通幽冥死界。

“元神中藏了那么浓郁的死气，还说自己是生人！”布衣男子夺回铜镜，没好气道：“快点，自己去，赶紧去幽冥报到！”

莫缺仍在失神。

他元神中，竟连他都不知道藏了那么重的死气。

难不成是上次魂入幽冥之后，幽冥之力在他元神中留下的气息？

虽说他那具曾“死”过的肉身已毁，但他昔日虽有十具肉身，却始终也只有一道元神。

“我真的是生人！”莫缺回过神来，急道：“你要如何才肯相信？”

布衣男子见他如此坚持，不断打量着他，道：“说起来，你小子确实有些奇怪，踏上黄泉路，竟还如此清醒！”

他露出思索之色，“以往每个踏上黄泉路的亡灵，哪怕生前再怎么强大，也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才是，莫非你小子真是活人？”

“可也不像啊，你若是活人，又岂会来到此地？况且你身上的死气，也足以说明你并非活物！”

这男子虽然古古怪怪，但能出入于黄泉路，绝对不是常人。

莫缺如今想要离开，恐怕还得寄望于这男子。

他连忙道：“或许是因为我曾修过阴阳生死经，曾跨过生死之门？”

“阴阳生死经？”布衣男子一愣，“你说的那经文是如何修炼的？你是从何处学来？”

这事也不是什么隐秘，莫缺还想从这男子口中知晓离开之法，当即如实说来。

“魂归幽冥，于死中求生，有趣！”布衣男子脸上露出几分兴趣，道：“照此说来，你元神中因此存在死气，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既然未死，怎么会出现在黄泉路上？”

他又问起莫缺别的事，莫缺也不隐瞒，将自己如何被一口棺扣住，被送往此地的过程，如实说出。

“原来如此！”听完之后，布衣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你遇到的，想必是冥海大帝一脉的传人，这一脉的确有将人送往此地之能。”

“冥海大帝？那是谁？”莫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