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希撇了撇嘴，“谁让你这么小气，不多请一个人。”

柳东来睁大了眼睛，“我还小气？我是觉得没有必要！”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整个饼就这么大，多请一个人，那你们的业绩是不是就要被瓜分一部分过去？你们的工资也就没那么高了！”

“小气就是小气！还蛮会找藉口。”林希希知道他说的也有道理，可嘴上绝对不能认输。

柳东来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你最近怎么动不动就感冒了？还那么长时间也不好，是不是身体素质变差了？”

“年纪大了。”林希希淡淡地说，刻意地侧脸对着柳东来，不让他看到脸上有什么异样。

“噗！”地一下，柳东来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他赶紧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巴，又把衣服上的水也擦了擦，“你年纪大了？才二十几岁就年纪大？”

林希希指了指自己的心，“年纪大小跟这里有关，有的人即便年近古稀，也有可能很年轻，因为他有一颗童心。而我，虽然年轻，但是，已经老了。”生活给林希希的沉重感，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历经沧桑。

柳东来深深地看了林希希一眼，似乎明了她说的感冒并没有那么简单。“人一辈子总是会经历一些不如意，走过去了，就胜利了。走不过去，也可以远离。生活嘛，总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就看自己怎样选择了。”柳东来淡淡地说着，随意地翻看着自己的手机。在林希希看来，他好像是有所指，又好像只是随意地说说。

日子看似又恢复了正常，但是林希希内心里清楚，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她记得那些打在身上的拳头，也担心着哪一天不知道又会因为什么事情，那些拳头会再一次地落在自己身上。林希希的生活，再也不是简单快乐了，她觉得生活里处处都有雷，一不小心，就可能爆了。

“姐！我下个星期六过生日。”林希希看着林慧慧发来的微信，有点烦躁，又觉得有点好笑。孩子都有两三岁了，依旧没有成熟一点点。她心想，或许，等到林慧慧五十岁的时候，还是这个德行吧。

收到林慧慧微信的，跑不了饶长风。他看了看信息，脸上和内心都没有任何的波澜，这样的一个小姨子，他早已经认识清楚，并且接受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干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