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半分钟,竟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块被从内部烧焦的皮囊。
而随着房邵的性命彻底终结,刚才还在皮肤上鲜活如有生命般的深色暗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寂静伴随着恐惧,在这张散发着诡异味道的皮囊上,快速蔓延。
袁宽泄气地瘫在后座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表情呆滞。
胡暖暖、李大红和另外一名第四分店店员,直接纷纷侧过头去,不敢再看死亡现场。
时曼怔怔地望着房邵的尸体,脑海中均是他临死前的痛苦与折磨。
太蹊跷了。
房邵死的毫无征兆,也毫无反抗,就是坐在副驾驶上,上一秒还在与她说话,下一秒就好像体内燃起了一团无形火焰。
坐在最近的时曼,根本不知道他违背了哪一条禁忌,触犯了哪一条死路。
鬼,连面都没露。
可房邵,却被体内的无名之火把五脏六腑全部烧光,就剩下一张人皮。
“没救了,明显是烧死的,但尸体不烫,同时……”
卫光把手搭在房邵的下颚处,慢慢收回了手指,摇头说到:
“他的内脏、骨骼和血肉全都被烧光了,就剩下一张人皮,可从这张人皮上我却又找不到多少明火灼烧的痕迹。”
房邵的尸体——即这张人皮,其实非常完整,掀开观察内部也并没有多少烧焦的痕迹。
但他显然,是死于火烧。
这种匪夷所思的杀人手法显然是出自鬼物之手,且从这个死亡过程来看,那些覆盖在人皮表面的暗纹,只怕会是最直接的杀人工具。
季礼皱着眉头看着时曼,沉声问道:
“你看清那些暗纹了吗?”
时曼神色痛苦地点了点头,叹口气说道:
“看清了,它们就和一条条蚯蚓一样,每一条约有3—4厘米长,弯弯扭扭得像是一些象形文字。
我在施救途中还与之触碰过,但对我而言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鬼物的目标只有房邵。”
这也是时曼始终搞不清楚的地方,死一个人没什么,可他是为什么而死呢?
“事发前,我与房邵正在讨论此次任务,刚说到了我们的雇主,也就是小男孩程小明。
房邵和我说,他怀疑程小明身上被带走的,可能是一种抽象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