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亲面前,就像任意球罚球哨因响过后的守方人墙,立时打起十二分的主意。
余亲自己却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做那杀猪宰羊的屠夫。
卫佳皇跌在站台上,也没有起身就跑,他知道自己一跑远,一车的人都得跪下。
最重要的是门还没关,无论内外。
秦习确认过这点便说:“你们这个阶层在过去喜欢掌控一切,用什么所谓的规律来强调可控性,妄图把世间的一切规则都统治在自己意志之下。”
说到这里,所有人包括余亲都很是意外:这个粗坯有点见识啊?
学霸也不禁点头:“你说的不错。所以呢?”
秦习冷笑道:“可惜你们不知道足球是被什么统治的,妄图来控制足球,就出了大洋相,遭到激烈现实的反噬后,世界崩塌,大家才落到了这里。这个你们觉得黑暗没有希望的世界!所以你们才会要做这种垂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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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要么没听,要么听不进去,有的便叫:“无耻!明明是无能的你们踢成这样还怪旁观的人?你们才是万恶之源!不论过去还是现在,狗改不了吃屎!”
只有卫佳皇,胸口如遭大锤,激动之下感觉到这是自己最接近真相的一次,这种感觉甚至远比那晚半醉半醒听到知情人岳夏爆料时还要强烈。
东帝汶惨案不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可控,最终变成了不可控的大型事件,甚至成为了历史悬案么?
学霸发现其中的漏洞:“既然不可控,那么哪里来的统治?”
秦习冷哼一声道:“我没什么文化,话糙理不糙,挑字眼就没意思了。”
“那么你所谓的究竟是什么在统治足球?”
这也是卫佳皇想问的。
秦习说了两个字:“赌博。”
学霸在血中笑:“赌博还不可控?”
秦习不慌不忙:“是赌博,而不是赌博业。赌博业赌的是钱财,赌博业之外赌的是竞技,赌博赌的是输赢,输赢恰恰是足球追求的本质。所以赌博控制了足球,赌博业用钱财来赌自己能控制足球。大鱼吃小鱼,但它不能吃掉所有的鱼。赌博公司开了盘,利益集团开了盘,它能控制一些它认为关键的因素,但是所谓不关键的因素也可以决定输赢。本质的不可控,从开盘的一刻就决定了。强者认为自己必胜弱者,本质也是赌博。赌自己的实力比弱者强,可以碾压。弱者却可以赌强者觉得自己可以碾压,会妄自尊大忽略实际进程的失误,积少成多而败。”
学霸忍住招呼列位收割这被缚球员首级的诱惑,一旦这么做了,她不确定为此引爆的余亲能不能当机立断下毒手把己方全歼,所以她又挑了大老粗的一个漏洞:“强弱本质是利益集团定义的,它既然定义了强弱,就会保护这中间的鸿沟,比如说裁判,那么你凭什么说足球是不可控的?”
秦习微笑道:“看来你这天才儿童真是做了一番功课来的。还是之前的问题,裁判只是一个因素,只能帮忙,不能主宰。不可控的地方就在于归根结底落到实处,是每个个体的抉择。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主要控制的因素,但是每个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控制的就是绝对。这就是你们这些精英最愚蠢的地方。你们如果是裁判,你们认为需要你帮忙的环节,不一定就是帮助对象需要你们帮忙的环节。你们认为悬念被杀死的时段,逆袭已经发生了,你想帮也来不及了,这便是足球。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开端——东帝汶惨案!”
别人听了尤可,卫佳皇却控制不住情绪的激动,浑身颤抖起来了:这算是大智若愚么?我怎么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