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青上下打量着明媚大方的儿媳:“都说男儿心似铁,我看你才是心似铁。”
许青莲呵呵一笑,叫了声“妈”便讨好的靠在艾小青怀里,艾小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人家孩子心似铁,自家能好哪去?自己能好哪去?自己的弟弟妹妹、小姑子小叔子如今都在哪呢?
搞到如今,却不是无情,而是多情。
“行啦,你们不还要去营口吗?走吧。”良久,艾小青松开许青莲,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蛋:“我和你爸这次就不去了,等机会成熟的,老人家有什么要求你就都答应下来,难得一个挂着你的。”
“唉!”许青莲开心的用力点头。
要说这世界上能让许青莲一展小儿女姿态的,恐怕也就只有艾小青了,除了这个给惶恐不安的少年时注入温暖怀抱的人之外,许青莲看向世界的双眼充满冷漠,就连看王艾时也没太多依恋,更多的是无奈、屈服和一点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坐上高铁,一个小时后抵达营口,在先行到来的保卫护送下贪黑了才来到营口农村的许青莲姥姥家。
多年未见,许青莲的姥姥一看外孙女立刻就哇的一声哭出来,活脱脱的女儿复生。许青莲反倒有些冷静,大概是想的次数太多加上刚刚在艾小青哪里软弱了一阵,此时只有略略的情绪波动,陪着她的姥姥说了好久的话。
王艾就抱着孩子在许青莲的两个舅舅、一个姨的陪同下寒暄,因为房子不大,所以平时隐身的保卫们就无所遁形,让这场探亲变得有些官方化。
当然,本来互相就不熟,王艾和许青莲的老舅还有“仇怨”,当年如果不是她老舅胡搞许青莲也不至于跑到大庆三年,这要追究起来就没完了。尤其是这帮亲戚从精干的保卫们身上感受到了非常特殊的气息,要知道他们区领导下乡来也是没有保卫的。
保卫们已经做到了尽力和蔼可亲了,可常年训练养成的气质还是令人望而生畏。
那边许青莲陪着老太太絮叨了好久,才把王兔抱过去给老人家看,老太太抱着孩子总算开心了一些,逗弄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王艾:“我知道你,小王儿,大明星,有都是钱,认识好多。”
不等许青莲的老舅出声,老太太语速很快:“青莲这孩子像她妈一样随我,死倔,她错了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就是不能不要她。”
王艾闻声一笑:“姥姥,你可知道我力气多大?我真要打你外孙女,弄不好就打残了。”
“打残了也比死了好。”老太太深深叹息:“当牛做马她乐意,谁也拉不住,可死心眼,不要她她想不开就活不了。”
说到这,老太太的目光忽然凶狠:“她要再出事儿,我就没活着的意思了,我上你家门口上吊去。”
王艾赶紧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握着老太太干瘦的手:“姥姥,你放心,只有她不要我的,没有我不要她的……说起来连我自己都有点不信,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了,别说打架,连一次吵架都没有过,我们俩其实都不是好脾气。”
许青莲的舅舅们赶紧上来解劝,老太太才算放过这个话题:“其实我也明白,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没有,你能一直把着青莲,我就知道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