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简直被他这个死样子给气疯了，完全忘了来之前坚决不能动手的想法，抬起腿就朝着陆盛远踹了一脚，把陆盛远踹倒在地。

陆盛远虽然肩膀上挨了一脚，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担心的不是白萌揍他，而是白萌不揍他。揍他说明还拿自己当亲近的人，不揍他那就才是真正的疏远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朝着白萌一呲牙。

白萌看到陆盛远的这个笑容，一股无力感涌入全身，他对这个家伙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笑什么？还好意思笑？”

“公子，您还肯亲自动手，就说明您还是那我当自己人的，不是吗？”

“废话，如果不拿你当自己人，你对小云做的事儿，够你死上十次八次了！”白萌围着陆盛远转了几圈，从后边踹了他一脚，“滚起来！”

“哦！”被踢了两次的陆盛远，心满意足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看白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属下......我......”

“有什么狡辩就赶紧说，别等我问你。”

“公子，我只是不想给公子平添麻烦罢了，本来以为能靠着自己走出来的，但是......”陆盛远叹了口气，“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能走出来，是我辜负了公子，也辜负了国公爷、侯爷和大将军。那个时候跟小王爷吵起来，也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恐惧，哪怕知道是演练，不会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但....”

“你就是没办法克制，是吧？”

“对！”陆盛远轻轻点点头，“那种感觉就......浑身战栗，当年的每一幕都在眼前转了一圈，然后就代入了现在这个场景，就下意识的做出了决定。我后来想了想，我的那个反应应该就是想要弥补当年的错误，可那个时候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活在当年，还是眼下了。”

“嗯！”白萌看了看他，“你还记得当年出了事儿，你回京述职，来府里见祖父，祖父是怎么说的？”

“记得！”陆盛远看着白萌，“老太爷说，“如果我能走出来，一辈子顺顺当当的，但走不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将会成为囚禁我一声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