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之待杨舒羽离开,忽然眸色深了几分,他盯着女人的小脸,仿佛那双漆黑清洌的眸子里只被她一人占据。
“为什么给我放血?”司君之径直朝前逼近几步。
“你唇色发紫,皮肤发烫,加上口中溢满特殊气味,我便断定你是血液中毒。”花笺一提及自己的专业领域,瞬间气场全开,盈盈秋眸满是自信,“虽无法立刻断定你所中之毒乃何物,加上情况紧急,自然无法配制对应解药,只能采取放血治疗。”
“分枝穴本就是极其重要的解毒穴,分枝即血管,故只要是同血液相关的毒烟,皆可用此穴位治疗。”
“你懂医术?”言毕,花笺一噎,不知作何回应,直到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家世一般,同母亲及姐姐相依为命,怎有机会接触医术?”
嗯?司君之怎么知道原主家境一般?
记忆里,原主并未将身世告知。
花笺清了清嗓子,试图压制内心的惶恐,“我,自学成材,医书对毒物均有记载,今日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所幸你安然无恙。”
“众人皆知你是草包,短短数日竟变得如此好学?”司君之近身,双眸骤然烟波浩渺,仿佛要将眼前的玉容吞噬一般。
“我本不想过于招摇,众人对我有所误解也在常理之中。”花笺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随便找了个缘由搪塞。
司君之剑眉紧皱,显然不相信花笺的解释,正想追问,不料脑袋一阵眩晕。
“郎中给你开的药呢?”花笺急忙上前搀扶。
“夜景。”司君之唤了一声,示意让他将药带至花笺院中。
花笺本想阻止,可一想到得先讨好司君之,才能寻得机会说出和离一事,便带其回到自己的院子。
“你好生休息,我让人给你熬药。”花笺暗暗叹了口气,谁让她心善呢。
替他掩好被子后,旋即合上厢房的房门。
她回到屋子,耷拉着脑袋。
这才穿越不到一天,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得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