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笑了笑:没事,别担心,他也不算很坏,况且他蛮可怜的,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算他的错。
我无法理解承欢的想法,我深知劝下去无用,便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周,承欢与我相处依旧,课间去找崔海彬的次数也少了。我在这段时间打听到崔海彬不少的传闻,抽烟、打架、上网这些坏孩子具备的条件一样没落。我头上的光环隐隐发亮,多次劝承欢远离他,承欢总是一笑而过,我实在拿承欢没办法。
学校刚考完期中考,成绩过不了几天就出来了,我除了语文考了九十多分,其余成绩还是那么烂,六十至七十之间,谢莉的成绩平均在七十,而承欢三科不合格。
下午第三节课,数学老师发下试卷后,在讲解试卷答案,我看了分数后就作白日梦去了。
在数学老师讲解完试卷时,我们也放学了。班上的孩子纷纷欢悦地离去,我们在静坐,今天的值日生是我这桌,要留下来打扫卫生。承欢有事要先走问我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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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莉说:随便你。
我说:没关系。
接着,承欢也随着放学的浪潮而离去,我和谢莉待班上的孩子走得差不多时便开始打扫卫生。
我和谢莉分别把教室的凳子翻放在课桌上,搞定后便扫起地了。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教室的卫生我只是大概扫一下大型的垃圾,像纸团、吃剩零食的包装都是我的目标,至于灰尘和泥沙这些,很抱歉,我不会扫这些。我也不是所有地方都不打扫干净,我打扫得最干净的地方也只有我和我关系较好的孩子的位子。
纵眼全班,最多的垃圾还是零食包装,偶尔能看到地方有冒失鬼掉在地上的圆珠笔,我还算好心,每当看到有笔掉在地上,都把笔放回它主人的课桌里。
我和谢莉不急回家,慢慢打扫,待我们打扫完已五点四十分了,黄昏的夕阳从玻璃窗照耀进教室。
我背起书包与谢莉走出教室,教室已无人,我们把窗关好,把门紧锁便离开了。
走出三小的大门,我和谢莉道别,谢莉只是慵懒地挥挥手,再见也不说一声便走了,我见怪不怪。
回家的路人已不多,遇到多孩子聚在一起的地方,我便会停下观望一下,走走停停,若是平时一下课我便回家了,不知为何,今天有理由偏不想回早。
有些孩子在玩游戏王对决,他们的卡组都很棒,很多都是稀有卡片,我看得入迷。游戏王对决是一款很棒的桌面游戏,这款游戏是由动漫游戏王带动在孩子之间的潮流,桌游的卡片也是根据动漫里的卡片而造的。这款桌面游戏,我和承欢也十分喜欢,有时我们会偷偷带卡组来学校玩游戏王对决。
看完精彩的对决,我意犹未尽地踱步在归家路上,经过一条光线不足的巷子时,有个痞里痞气的男生从阴影里走出来,死死地盯着我看,我感到奇怪,回避其眼光踱步而行。
喂,你站住!那个痞里痞气的男生大喊。
我傻乎乎地看了四周,就我一个,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低着头不理其声加快脚步离开,可没走出几步便会那个男生扯住书包。
想走?跟我过来!男生扯着我的书包,我想不要书包跑掉,可里面有课本,不见的话会被骂的。
我半推半就,像木偶剧里的扯线木偶般任由男生拖进小巷子,男生把我狠狠地甩到墙上,巷子里阴暗潮湿墙壁上长了不少青苔。
我表现得惶恐不安,男生点燃一根香烟,舒适地抽上一口,然后冲我脸上喷烟,熏人的烟味让我呛得咳嗽,男生露出欢喜的坏笑,我看得心慌。
男生冲巷子深处大喊:聂采文,出来!
聂采文?他怎么在这?
随着话落,聂采文带着蹩脚、难看的坏笑走到我面前,我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希望得解。
男生再次抽了一口烟,对我说:听说你家里很有钱,借点钱来用用!
我惊慌地摇头:我没钱。
聂采文这时说话了:不要信这家伙的,他家明明就很有钱。
那男生把手伸进我的裤袋,翻不出一毛钱,他又扯下我的书包,不断在翻找,找了一下,他找得不耐烦,把我的课本和作业簿都倒在地上。
他骂了一个脏字,一脚踢飞地上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