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以为,老夏可能横尸深山了。
她过年的时候都给儿子提前做铺垫了:小宝,爸爸要是不回家来,你会哭嘛?
儿子把头一歪:爸爸是谁?我不认识!我只要妈妈!
咳!儿子,太争气了,果然随她!
听说,老赵元宵节(情人节)又给凯玲写信了!
那个小白脸,哦,不,那个老黑脸,倒是玩起深沉了!
都是学哲学的疯子,原来,疯子跟疯子还是不一样的!
朱颜瞟了瞟窗外,凯玲是嫁给了爱情!
特么的,她是嫁给了什么?
她嫁给了自己的坚定不已的目标和初心!
她终于勾搭,哦,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师姐,听闻了四年,仰望了六年,而今,终于梦想成真!
师姐近在眼前!
去特么的老夏,那么有本事,就最好不要回来见她了!
反正,现在,孩子大了,自己会炒蛋炒饭了!
凯玲的孩子也会煲粥了!
而她,自己依然进不了厨房,晕厨房!
朱颜微眨了一下眼睛,一转眼,十二年过去了。
十二年,其实不过是岁月长河里的小小一粒砂。
她这边,四季依然会按时更替,在亭台轩榭的青山绿水间,也会飘落几场雨,淋淋沥沥,很绵密亦或很大。
雨里的青墙绿瓦,街头巷道,安静无语,雨天里的女子依然临窗远眺,聆听雨滴窗棂的清脆,亦或品念雨里或深或浅的期许和落寞。
十二年,这世界并没有怎么样的变化。她,依然是那个敛眉低首的女子,心似琉璃,不忘记初心,老夏要是敢滚回来,定让他竖着回家,横着出门!踢不S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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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老夏一副狗皮膏药般地闪现在她面前,鬼喊着,朱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