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一次信仰失格之中诞生的某一个事物沉寂下去,那么,在完成了跨越界限的行为之后,它的再一次出现就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波动了。
『绘制,以印象来绘制,在户外阳光下直接描绘那些景物,追求以思维来揣摩光与色的变化,将瞬间的光感依据自己脑海中的处理附之于画布之上,对光线和色彩的揣摩,直至达到色彩和光感美的极致』
构想一下,克劳德,构想一下。
“一个指针。”她说。
原理是对于污染和扭曲的探寻,轮廓是一个指南针的模样,不,再简化一点,只需要指针就可以,只需要一个能够用于指引方向的指针就足够了。
那塔尖——那一根尖锐的塔尖,在这个时候被微微弯曲,那塔尖朝着某一个方向指了过去,被某一种力量牵引着,拉扯着,拉向一个方向。
“B区域……不对,A区域?”
这只是一个方向,并不能够告诉她距离,如果只有方向的话,这一条线路实在是太过于漫长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具体的距离?她通过构想和绘制编织出来的那一个指针应该具备‘距离’的判断,可是她得到的是一条线,是一个漫长的距离,是……一整段过程。
不是‘个体’?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呼……”
女孩呼出一口气,她站在自己的房间之内,就在她的面前,在那窗外,最后一节火车的轮廓驶入弥漫的雾气之中,她眯起眼,那狰狞的疤痕覆盖在了她的脸颊之上,一直勾勒,蔓延过她的脖颈和她的胸口。
“反应这么快……”她说,“不过没关系。”
她翻动着手中的事物,那是一个日历本,一个被打乱了顺序的日历本,这一个日历本很薄,只有四页,只有那么四页,在这四页上,记录了四日,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和第四日,现在,这四日的顺序被打乱了。
此时,在她的手中,被放在最上方的部分是第‘二’日。
“很好……很好。”
女孩的声音提起来有一点……不太正常,就像是那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在癫狂时候的胡言乱语,那一种濒临崩溃亦或者是极限时候的声音,沙哑,破碎,喘着粗气,她死死抓着那日历本,摇晃着,似乎这就是她的全部。
“他们所处的时间节点是第‘二’日……很好,还没有到,那从港口攀爬上来的……我们所渴求的一切,都还没有来到第‘二’日的这里,在第‘一’日时间节点上,它才刚刚上岸,一切都才刚开始……很好,很好,非常好,就是这样!”
她欢呼一声,有赶忙蜷缩起来,就像是有一种冰冷缠绕着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不这样维系一种温暖。
她的眼中只有一种情绪,那是炽热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