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误会。”贺晋连忙站了起来,对月奈何投去求救的目光。
“误会?”月氏走过去,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伸手指着黄嘉羽,“为了这种狐狸精,骂我畜生,看我今儿不打死你。”说着,粉拳不断捶打,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他身上。
“好了,别闹了,像什么话。”见马服、莫伤禾自在吃酒,月奈何面子上挂不住,拍案而起。今儿凤台宴席是奉月深甫之命安排,可以说是奉旨办差,虽不怕她告到月深甫那里,心里毕竟不痛快,你这一闹,这么多人看笑话,还有上宁府的客人,我这个郡守还做不做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滚回家去说。众目睽睽,丢人是不丢。”
“丢人?”月氏心里本来就对“带坏”贺晋的月奈何有些不满,放开了贺晋,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梨花带雨,“三叔,我丢什么人?你们这些为官作宰者,丢下家里的老婆,跑到楼子里找女人,花天酒地,我丢什么人?我丢了什么人?到底谁丢人?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知道欺负女人。”说着,又哭了起来,掏出手机要联系祖父,吓得月奈何一把从她手里夺过,摔得粉碎。
月氏便又扯着月奈何哭闹不止。
见状,刘连昆拉起黄嘉羽,对贺杰使了一个眼色,带着马服、莫伤禾去其他别院吃酒,并将章妤欣等神女带上,离开时将梅苑的门也关上,留下他们三人在里面。月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乌丸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黄嘉羽,有些头痛。
月氏待会肯定会找他麻烦,虽然宴席是月深甫安排,但也不会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与自己养大的侄女过不去,指不定月氏会闹到什么程度,不能让凤台的生意受到影响,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吩咐道:“连昆,人是你带回来,找一个下家,将她卖了吧。”说完离开,他要去梅苑看看。
失神的黄嘉羽站在那里,盯着前方,却没有看什么,也没有说话,当然也不会哭闹。
自从被金太岁、夏侯羊、刘连昆他们……又辗转到了汝郡凤台,更多的男人在她身上滚来滚去,不断变幻面孔,她对自己的下场早有预料,卖来卖去和在凤台也没什么区别,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活着、活着!
她将金、夏侯、刘、乌、月、贺等等众人的面目深深印在了脑海里,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