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赵铁鹰一道命令下来,村子里虽然有还看不清形势的村民在跑动,可是混乱被平静下来也只是片刻工夫的事,那哪还有他范同作逃跑的机会
只是此时离范同作并没有多远的赵明宣就好像听到了他的叹息,然后就忽然命令道:“把这个狗日的给我关到屋子里,派人看住了,别让他尥了!”
啊?本是一门心思逃跑的范同作变得呆若木鸡起来。
半个小时后,屋子外面传来了东北人那吃吃喝喝特有的大嗓门儿,而被关在了一间破屋子里的范同作就像头拉磨的驴已经开始在地上转圈了!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范同作本来以为还能找到更稳妥的逃跑机会,可是哪成想到了这里却失去了人身自由,人家真的在一直防着他!
“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
范同作嘴里不停的叨咕着,打量着这个破旧的屋子,偏偏却无计可施。
这是一个不大的草房,房顶已经有见天光的地方了,墙是土坯的,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些杂物。
门口有东北军的士兵荷枪而立,他想从门出去,那是不可能了。
都说没门还有窗户呢,只是偏偏这个不大的屋子只有一扇小窗户,还被木板给挡上了。
范同作相信只要自己从那窗户爬出去,就必须动那木板,只要自己移动木板,站在门口的那个东北军士兵就一定会发现。
然后呢?那就别然后了,一切皆在想象之中。
转了几圈儿范同作知道自己光转圈儿没用,那得想出办法来,他开始回忆自己和保安师那些驴马烂子在一起混的时候,那些人所说的脱困的办法。
也只是片刻,他便有了主意,伸手摸出自己一直藏在裤脚处的那把不足一捺长的小刀,他尝试着用那小刀往那草房的后墙上刺去。
小主,
这就是他的办法,他想在这后墙挖个洞,从土坯墙里钻出去!
本来是草房,窗户又小,不见阳光,那土坯的外已经有些潮湿了。
一开始倒还顺利,可是当他把外面那层湿润的土剥离下来之后,里面就变得干爽起来。
他再用刀去剜去抠,那见效甚微了。
砌房用的土坯,都是用稀泥拌上麦秸或者干草堆到模具里,等到晒干之后将模具一去,原地就留下了砖形状的土坯。
那种土坯极是坚韧,有士兵曾经说过,那种土坯的强度甚至要超过红砖,机关枪子弹都打不透。
范同作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实验他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用刀再剜那干爽的土坯就太慢了!
水!自己需要水!
可是自己哪里有水?当范想到这里的时候思路便已经打开了。
须臾,有一杆(gǎn)儿灼黄的液体带着骚气就浇在了他刚刚用刀剜的地方。
什么时候都是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