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文果然被他气到了,也只能说了一句东北人常说的“滚犊子!”
侯看山便哈哈大笑起来。
所谓看热闹不怕事大,旁边的老兵就也笑了起来,包括排长王老帽和另一位排长李福顺。
陈翰文是有少许酸腐,但却也是老兵了,还不至于酸腐的厉害。
陈翰文拿这些“**”没有办法却也知道别理会他们,自己个儿玩自己个儿的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反击。
于是他就仰首看着远方的天际长叹道:“恨别鸟惊心,唉,正值初秋,天上竟然连一支归鸿都没有了吗?”
只是,他这句感叹刚完,那侯看山却又把话接了上来问道:“龟红是啥玩扔?乌龟和落红吗?”
侯看山这话来的委实有些无厘头,这回却是真把陈翰文给气到了。
不过先说话的却是另外一个老兵,那老兵却是知道啥玩扔是归鸿的,人家却是答道:“死猴子你别胡咧咧,归鸿就是大雁!”
“哦——”侯看山郑重其事的拉了个长音后便道,“这特么的,天上哪还有大雁哪,天天炮火连天的,早就吓没影儿了!
要是看到能打下几只来吃那也能给大家伙壮壮肾不是!”
“哄”的一声,士兵们都笑了起来,而有其他老兵还品砸着侯看山的发明,嘴里叨咕着“归鸿壮肾,归鸿壮肾,是得壮肾啊!”
“烹琴煮鹤,真煞风景!”本来脸都被侯看山给气红了的陈翰文一想自己不能生气,自己一生气可就又上了侯看山的当了了。
于是,他冷冷的鄙夷了一句后不再理会众人却是又开始自顾自的拽文了。
“唉,他魔症了。”有士兵叹道。
所谓魔症,那表面的含义是说人着了魔,其实那也和二傻子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了。
一众士兵眼看着陈翰文的样子便又笑,而这时侯看山却是瞥了一眼树林的另一端道:“那里还有一个魔症的呢!唉,可怜的娃!”
树林的那一端有一个人正端着步枪不停的在卧倒、架枪、瞄准,再爬起,再卧倒、再架枪、再瞄准,那是商震。
只是侯看山说完这句话后却既没有人接茬儿也没有人笑。
侯看山正诧异间就觉得自己后脑勺子挨了一下,他恼怒的回头时便看到了李福顺那张拉长了的脸。
他们连本也就剩这么点儿人了。
这东北军的底子其实那就是胡子,更何况他们连现在就剩下一个排的人了,不打仗时连长胡彪都不拿架子,所以这几天他们连就官没官样兵没兵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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