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嗯的一声:“近二十余年,北狄国力强盛,西域小国几乎尽被横扫,大有一统西域的趋势,却不敢进犯中原一步,大概是畏惧我中原神武,这么判断的话就可以理解,北狄意在挑拨嫁祸,让我们中原武道自相残杀,不管宫秋上阳是不是西域派来的奸细,大家都需要放下仇恨,止戈求和,切不可中了敌国奸计!”
还未有真正结论,谢傅就先行断言,这大概就是强词夺理。
苗娴、萧雄,邱灵甫同时看向宫秋上阳,他们一直都知道教中有叛徒,却从来没有怀疑到日王身上。
萧雄朗声责问:“日王,你是不是叛徒?”
初月也朝宫秋上阳望去,这一眼足以让宫秋上阳胆裂魂飞,第一时间拿住景教圣女要害:“月王,相识一场,你放我一马,我保圣女无恙。”
萧雄三人气急败坏,怒呼其名:“宫秋上阳,你这个叛徒!”
宫秋上阳不惧三人,唯惧初月一人,目光死死盯着初月看,待见初月垂眸,心知初月已经做了决定,朗声说了一句西域语。
众人虽然听不懂宫秋上阳说的是什么,西域奸细身份却确认无疑。
谢傅笑道:“我来翻译一下,他说:还不助我一臂之力!”
有人做出回应,声音遥遥传来,说的也是西域语。
包括林定波在内的一众神武阁的人异口同声:“罗剑隐!”
宫秋上阳闻言,脸色一变。
谢傅开口:“那人说:右人,你为国捐躯,我会禀报主子,为你立碑!”
“日王,是右人还是右士?我这西域语也不是很精通,你能为我释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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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娇叱:“出来!”
说罢抬臂,只见远处林木晃荡,只听一声痛叫,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众人视线,很快就又化作流星遁走。
林定波朗声道:“他就是罗剑隐!”
初月也不追赶,目光睨向宫秋上阳:“上阳,念在相识一场,你自己动手吧!”
宫秋上阳扣紧景教圣女要害,冷声说道:“月王,你别逼我!”
“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
初月说着拂袖,景教圣女的身体竟从宫秋上阳手上脱手飞离,骇然之际见初月身动,单臂全力一击:“二元神功!”
初月人至,两人单掌相抵瞬间,宫秋上阳被轰成血渣。
众人骇然,景教日月双王齐名,日王地位犹在月王之上,却不曾料到两人差距竟如此之大。
初月衣裙面容沾血,更添几分狰狞可怖,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唯有心跳怦怦。
阔大的广场气氛异常肃寂。
谢傅呵呵笑道:“奸细已除,这误会也澄清了,全是这西域奸细搞的鬼,也无需我为大秦景教正名。”
这时再不表示更待何时,林定波道:“敌国北狄狼子野心,意图让我中原武道自相残杀,林某回去之后,自当禀报圣上,好让圣上小心提防。”
林定波这话已经说得不是很委婉,有求和之意。
今日看见月王神威,没有人愿意树立这样一个敌人,这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就看人家给不给了。
谢傅看向青海道人,意思似乎在说,道长,你想死在这里吗?
青海道人岂能不领会,朗声说道:“我回去之后,定向宗内长老澄清误会,免得错过好人。”
青海道人这话说的就更软了,初月杀了宫秋上阳,报了般山师叔之仇,说来敖宗主也是死在宫秋上阳之手,却是对景教月王心存几分感激。
李徽容微微笑道:“与各大望门名阀的恩怨,就由我去游说吧。”
虽然都有心下台,可毕竟是曾经的生死仇敌,景教这边众人却均冷着个脸,不肯暖色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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