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敬见秦荣停下来,急忙走到跟前,嘴里说道:“在下本不该耽误秦将军的事情,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不得不和秦将军说。”
“我这边确实有要紧的事情去办,时间不多,孔先生有什么话还请直说。”秦荣直言问道,不想在孔胤敬身上耽误太多的时间。
闻言的孔胤敬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曲阜那边的事情要紧,当即说道:“曲阜附近出现了一支贵军的骑兵,堵在了城外,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孔氏和虎字旗之间怎么说也有这一层联姻关系,所以衍圣公让我来询问将军,是不是先让这支骑兵离开曲阜,避免两家的误会加深。”
说完,他目光看着眼前的秦荣。
之前见过的那位知府能够用军中的事务不好插手来推脱,但眼前这位是虎字旗在山东的主要将领之一,他相信只要此人愿意出面,曲阜城外的那支骑兵不敢不听命令。
如果对方能够再出面保证孔氏的安全,就再好不过了。
“中间没有误会。”秦荣看着他说道。
听此言的孔胤敬心中一沉,嘴里沉声问道:“这么说,虎字旗要对我孔氏动手,难道你们就不怕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吗?孔氏可是士林的表率,孔圣人的家乡。”
“虎字旗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灭绝孔氏,所以孔先生不必担心,我们也只是正常行事,只要孔氏配合,孔氏不会有事的。”秦荣解释道。
孔胤敬愣了一下,旋即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均田地,收赋税,除反抗。”秦荣嘴里吐出了九个字。
听到这话的孔胤敬脸色彻底变了。
除去第三条,仅前面的两条孔氏就不可能答应。
曲阜是孔氏的曲阜,多年积累下来的田产,怎么可能由虎字旗一句话就分了田,至于赋税这种东西,孔氏从来没交过
而且他听闻虎字旗是收商税的。
商税这种东西在大明朝几近于无,而真正的世家大族不可能不涉足商贾之道,只靠田地里出产的那点东西,不足以支撑一个大族富足下去。
不管是赋税还是均田,都触碰到了孔氏的逆鳞,连大明朝廷都无法收走孔氏的赋税,不要说是一个反叛大明的发贼势力了。
达不成前两条,反抗就成了必然。
可以说这三条孔氏都无法做到。
秦荣见孔胤敬不说话,便又道:“孔先生还是早些回去,告诉孔氏的人好好配合,记住了,我虎字旗不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