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兵无奈的去给传令。
王性善从女墙后面小心翼翼的半起身,透过垛口朝城外看去。
数不清的黑甲骑兵正朝城墙豁口处汇聚,最近的敌骑距离城墙已经不足二百步。
他虽然没有看到城墙上的缺口有多大,可若是连骑兵都能够经此进入灵宝城,可想而知,被敌炮轰塌的城墙豁口决然不小。
“弓箭手和鸟铳手攻击城外的骑兵。”王性善知道不能任由敌骑毫无顾忌的从城墙豁口处杀进城内,否则单凭吕栋梁那里的几百人未必能够挡住贼军的骑兵。
他自己也拿出了弓箭,挽弓朝城下射去手中的箭矢。
零零散散的几支箭矢从城头上射落下去,中间伴随着几声铳声。
稀稀拉拉的这么几支箭矢不要说伤害到城外穿了一身铁甲的骑兵,就连一点点威胁都做没有。
站在城墙上的王性善脸一黑。
为了守城,他在城头上留了五十多名弓箭手和一百多名鸟铳手。
可眼前射下城去的箭矢只有七八支,鸟铳手更是连原本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旁边有亲兵看出他的尴尬,低声解释道:“贼军炮轰城头的时候死伤了不少,后来城墙塌的时候,又逃走了不少。”
王性善朝周围看去,整个人突然呆愣住。
城墙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守城官兵的尸体,还有不少将死未死的官兵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几口煮金汁的大锅也全都从临时搭建的灶台上掉落,里面的金汁洒满了周围,连下面的炉火都被浇灭。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城墙上还留下守城的人已经没剩下多少。
“将军!”边上的亲兵抬手轻轻推了推呆住的王性善。
回过神来的王性善面露苦涩,道:“你们几个跟了本将多久了?”
“五年。”
“三年。”
“七年。”
“两年多。”
周围的几个亲兵各自说出了自己成为王性善亲兵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