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过去好几百人,都没有出现任何事情,没人想到林子里会藏人,官军中的这些弓箭手把弓箭背在身上,双手插进袖口里取暖。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片箭雨从天而落,密密麻麻一片。
“敌袭,敌袭。”
有兵丁大声叫喊,不过只喊了两声,一支箭矢从他嘴里贯入,透过后脑露出箭头,当场毙命。
山路上没遮没挡,官军中的兵丁只好跳进山路一侧的泄水沟,裹了一身泥浆。
仅仅一轮箭雨,一个总旗的弓箭手死伤大半,活下来的弓箭手不少都受了伤,无法继续拉弓射箭,而且活下来的并不多,只有十几人,完好无损的不足五个。
箭雨大半落到弓箭手的头上,少时挨弓箭手太近的兵丁被箭矢射中。
突然遇袭,官军中不少兵丁乱了起来,四处躲藏。
走在弓箭手总旗后面的是郭斌昌的轿子,有两支箭矢射到轿子上,吓得轿夫趴在了地上,郭斌昌直接从轿子里面摔了出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郭斌昌刚要骂轿夫,却看到身前不远处弓箭手的惨状,当即忍不住扶着轿门吐了起来。
李怀信反应极快,看到箭雨的那一刻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躲在坐骑后面。
等了一会儿,发现再没有箭矢射来,他才从坐骑身边离开,弓腰靠近郭斌昌轿子。
吐了一会儿的郭斌昌这会儿已经不再吐,可面色苍白,官服下摆上粘了不少呕吐物。
“郭大人,您没事吧!”李怀信低声询问。
郭斌昌摆了摆手,倒吸着冷气说道:“本官,本官实在没有力气,李大人能不能扶本官一把。”
李怀信这才注意,郭斌昌两条腿都在发抖,半个身子倚在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