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
她在拿阎如玉的命去赌——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冒险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绝地反击,坐以待毙,就只有死路一条。
阎如玉痛的昏在了地上,他的双眼里,紫光乍现。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重新打量了一番轻歌,颓废的道:“我输了。”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丫头。”魇的声音,很沙哑,穿透着一种莫名的魔力。
“说吧。”轻歌道。
“我的残魂靠着怨气藏在骨髓之中,靠人的生机精元维持,你是子夜出生的罡阴之体,能容纳我的残魂,我只想借你的身体杀一个人而已。”魇说。
“杀人?杀谁?”
“是的,杀人,杀永夜生!”魇的声音里,充斥着恨意。
永夜生?
轻歌惊愣,魇要杀的人,竟然是落花城城主。
“抱歉,我杀不了,永夜生与我无冤无仇,我也不会去杀无辜之人。”轻歌淡淡的道。
她有自己的原则,任何人都不能僭越。
魇沉默了。
许久,他开声,讲出了一个陈年的故事。
三百年前,魇的娘亲,一个美丽的女子,爱上了姓永的男子,她与他生了个男孩,后来,夫妻二人云游四海,美貌被驯兽岛的长老看中,女子为了救男子,甘愿做长老的性、奴。
男子怀着恨意,离开了这里。
后来,女子怀了长老的孩子,女子并未告知长老,无意中让她遇见了男子,男子抱着男孩四处求医。
男孩是他与女子的爱情结晶。
女子听信了土法子,从怀孕开始算起的前三个月,每月的十五,月圆之日,用烫了火的剪子捅小腹,可让胎儿变成怨胎,此时,母体的血,可医治百病。
女子悄悄的找到男子,说出了当年的隐情,她没有背叛男子,她是为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