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才把黄从拉到一个隐秘的角落,还朝着周围四处看了看,确认这里没有闲杂人等,他才缓缓开口问道:“六皇子没有落下什么隐疾吧?”
面色还有着一点不好意思。
黄从瞬间就无语了,他还以为白才把他拉到这里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告诉他呢!
就这,这让他怎么回答?
黄从脸色不好地回道:“能有什么隐疾?”
白才听后嘿嘿一笑,他摸了摸自己后腰,神色放松下来。
“我这不是也就随便问问,毕竟伤在了……”
下面的话纵使是脸皮厚的如白才一般也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黄从白了一眼白才,这将军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是个小孩子?
还随便问问,把他拉到这里,四处无人,连根鸟毛都没有的地方说话会是一时兴起的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才又暗自地搓搓手,他看着黄从那紧张的神色。
“怎么,黄太医这是有要紧的事?”
黄从的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缓缓开口:“将军这回总没事了吧?”
白才默默地点头,这回他没事了。
“那我先走了。”黄从俯身离开。
白羽看着白才鬼鬼祟祟地拉着那个太医去了角落,他的心下也好奇万分。
父亲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还要单独和那个太医说。
不是说六皇子都脱离危险了吗?
黄从从那边赶过来,从白羽的身旁擦身而过,眼神幽幽地瞧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透着一丝古怪。
紧接着,白才也从那看不见人影的地方出来,不过,心情似是不错,嘴里还不时地哼着小曲儿。
白羽见状,凑上前去。
“父亲这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如此高兴?”白羽站在白才的身后,比白才高出了不止一个头。
白才瞥了一眼白羽,自家这个儿子什么都不懂,还好奇。
他收回自己脸上的笑意,拍拍手。
“没什么,六皇子没有了性命之忧,这不是一件喜事吗?”
“是。”白羽依旧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家老爹脸上的变化,直觉告诉他,真相并非如此简单,父亲和那个太医一定是说了什么话,不然那个太医绝对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才发现白羽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微微岔开和白羽的距离。
用一种将军姿态对白羽说:“怎么,没事做了吗?老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啊!”
白才发泄着自己的将军威风。
“父亲脸上无花。”
听着白羽的话,白才频频点头,这才对嘛!
“不过却有鬼。”
前半句话若说很合白才的胃口,那么白羽的后一句话就足以让白才反胃。
“你说什么,小兔崽子。”
白才说着就拔出自己的佩剑要教训白羽,真是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真真给他惯坏了去。
“将军,将军,别忘了正事。”有几人在身旁劝说道。
谁不知道将军就是一时的气昏了头,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打了白少将军,那肠子都要悔青了去。
“你们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小兔崽子,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老子!”白才是怒发冲冠。
白羽则是一脸的倔强,在白才拔出剑的那一瞬,他早就逃到三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此刻的他站在一块大石上,正好是白才伤不到他的安全距离。
“父亲,我当然知道你是爹。可是儿子也是实话实说。”说完,白羽还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来。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纯真无邪。
这也让白才气不起来,刚刚的怒火在看到那双与雪珍颇为相似的眼睛时也就烟消云散了。
“算了,我下次再找你算账。”白才把剑重新放回剑鞘里。
然后对白羽说:“这么大的好消息,你还不快禀报给陛下?”
“父亲为何不去?”白羽一脸坏笑地看着白才,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不敢去!
白才一阵无语,在乾州城表现得那般乖顺,怎的来到了京城,他这儿子就像是一只脱了缰的野马,不仅不服他的管教,还三番五次的顶撞他。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让别人去。”白才气急败坏地嘶吼道。
看着白才那即将又要升腾出来的火气,好不容易才平息了。
白羽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脚下踩着的枯枝轻响,他毕恭毕敬地站在白才面前。
双手抱拳,微微颔首。
“是,儿子这便去。”
“小兔崽子,你……”眼看着白才又要招呼到白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