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一片草木遮蔽的小路,眼前的景象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只见此处头顶天光照耀、一派鸟语花香,简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吕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随手将手中的大包小裹放在了眼前的石桌上。正当他准备开口呼唤时,目光却忽然落在了石桌边缘上的一枚断裂银针上,面上的喜色瞬间笼上了一层冰霜。
只见他眉头一皱,便两指一捻使出土诀生成了几道土刺,然后手腕一甩向着身后射了出去。
可这几道土刺还未等命中目标,树后便有一道冷哼传来,然后只见这枚土刺哗啦一声瓦解开来,在风中化为了一片尘埃。
“哈哈哈,吕纯兄弟还真是好雅兴,竟然能寻到这样一处僻静之所!”
吕纯闻言面色一沉,似笑非笑道:“这不是那德高望重的云浪长老吗?多日不见,你怎么还做起跟屁虫来了?”
狼赟闻言眼睛一眯,现出身来:“还不是要怪吕纯兄弟做贼心虚躲藏起来,我若是不使出下策,又怎能找得到你?”
听了这话,吕纯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我说云浪长老,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吕纯可是行得正坐得端,我实在不理解你口中的做贼心虚是什么意思?”
狼赟一开始还能保持平静,但听了这话却登时怒极,血染瞳仁:“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既然你记不起来,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言罢,只见狼赟将两掌在胸前相对,然后曲臂前挺,便有风声四起,带着道道波纹向着吕纯面前袭去。
吕纯本来还想与这狼赟拌嘴几句,却没想到这人今日竟如此反常,说动手就动手,也是暗骂一声急忙滚向一旁。
而他才刚刚逃离此处,便见一旁的大包小裹连同其下的石桌瞬间裂开成了数截,一时间酒香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吕纯下意识地皱着鼻子吸了吸酒香,然后急忙呸呸几声,气急败坏道:“云浪!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若是再咄咄逼人,莫怪我出手无情!”
狼赟也不说话,只是以掌化爪,手臂一抬向前甩去。吕纯见状又是一个侧身,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道攻击,而他刚刚站立之处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了几道深深的鸿沟。
吕纯不是傻子,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看不出对面这人已经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也是怒火上涌,厉声喝道:“云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何想法,你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将我除掉罢了!既然你再也不顾情分,我又怎能让你如愿?”
“呵呵,没想到你会嘴硬到如此地步,就算是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狼赟闻言又是一阵冷笑,“就是因为这狗屁情分,我才一直没忍心对你下手,最后才酿成了如此后果!吕纯,你这畜生!还我春芽与大树命来!”
言罢,只见狼赟浑身皮肤忽然赤红起来,头发再次苍白了几分。此时他的风诀所经之处除了之前的割裂,竟然开始出现了道道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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