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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市公安局法医解剖室。
冲满神秘感的法医解剖室灯火通明,器械碰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将这个夜晚渲染得更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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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安带着包月身着解剖服,手持手术刀,满头大汗的工作着。
“DNA实验室刚传来消息,死者生前确实没有遭受过性侵。”顾登挂断电话回头和陈北安说。
陈北安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点点头。
从尸体现象来看,死者应该是今晚6点左右死亡的,死因是重度颅脑损伤。
“致伤工具呢?”
死者头部有6处创伤,创角顿,创口内有组织间桥,创缘不整齐,所以是钝器打击所致。
结合死者颅骨严重粉碎性骨折,骨折延伸至颅底,可以推断是为了便于挥动金属质地的钝器打击形成的。
“仔细看这里。”陈北安指着周雨头皮上的一处皮下出血。
“这处应该是嫌疑人击打所致,但由于种种原因,这一下,他没有使上劲,所以没有击碎头皮,正是这样,让嫌疑人在死者头皮上留下了犯罪证据。”陈北安缓缓的放下手术刀。
这一块损伤很细微,一般很难发现,一旦发现,就可以清楚的提示出作案工具。
胸部乳房被强行割下,从割痕来看,胸手使用的应该是非常锋利的手术刀进行割取。
由于死者损伤简单,尸体检验工作很快完成了。
陈北安的目光聚焦到死者佩戴的耳环上。
陈北安摘在耳环,仔细大量。
耳环为银质材质,耳环内侧隐约刻着二个英文字母:S M。
显然是个人名缩写,而这个S M很有可能是对周雨非常重要的人。
解剖结束,陈北安和包月将切口仔细地缝合好,清洗干净尸体上的血迹,并为尸体从新穿好衣服。
陈北安抚合了周雨不冥的双眼,叹了口气:“生前很爱美吧,我们尽量让你美美的离开,放心,我们会为你洗怨的。”
这是对死者的尊重,也是维护死者最后的体面。
此刻,解剖室外来了几个人,哭声一片。
“节哀。”陈北安安慰死者家属。
周雨的母亲,瘫软在解剖室门外:“小雨啊!你可是妈妈的骄傲,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陈北安无法忍受这悲呛的氛围,出了解剖室,走进夜色中,从口袋掏出一盒糖,倒出一颗含在了嘴里。
不远处的树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
“那边是干什么的?”陈北安大吼了一声。
黑影吓了一跳,偷偷摸了摸眼睛:“周雨家里人是我送过来的,我是周周的发小。”
黑影向陈北安走来,能看得出来男人相貌堂堂,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眼帘低垂,两眼冲满了忧郁的气息。
“我是周周发小,听到周周身亡的消息,我……我一时难以接受,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男人说着又忍不住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见有人在,男人转过身,摸干泪水:“抱歉,失礼了。”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陈北安拍了拍男人的背脊。
陈北安看向了男人身旁的最新款宝马轿跑。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西京开了家传媒公司。”
“我也是听说周周出事了,就开车去接她父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