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地方,就见目暮警部望着这座庙,双眼无神。
而五重塔前,有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站在那里。淡海住持念着一串佛珠,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众人听不懂的经文,神态越来越激动。
片刻后,他忽的停嘴,双手一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声道:“天罚,这是天罚!”
听到他的声音,众人忍不住又往塔顶望了一眼。
小田社长还正挂在那晃荡,他被吊上去的地方非常特殊,警员们刚到楼顶,正琢磨着该怎么在尽量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把尸体放下来。
目暮警部打了个困倦的呵欠:“……”如果早知道这寺庙镇不住邪祟,反倒自己就有邪祟,他昨天就不让江夏过来了。
……不对,身为警员要唯物一些,怎么能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楼下,巽征丸仰头望着那位人生路上的前辈,悲从中来:明明是个家财万贯,擅长待人接物,思想灵活的成功人士。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这样?
库拉索和桥本摩耶也在看楼上的人,两人的表情微妙的同步了。
桥本摩耶:“……”果然不能在乌佐的势力范围内聊他感兴趣的东西。昨天的晚餐风平浪静,看上去这位小田社长不是乌佐的目标,谁知才过了一晚上,人就十分高调地挂在这了。
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了小田社长昨天的话,那句“要是最近五重塔里死上一两个人,配合宣传,效果可就绝了!”
“谁让你胡乱许愿了,这话是能乱说的吗。”桥本摩耶心中默默给这位很有想法的社长上了一炷香,“你放心走吧,我会吸取你的经验教训避开这些话题。”
旁边,库拉索也在想类似的事:“……”某种意义上来说,乌佐还挺乐于助人的,在这方面简直像个许愿机,点什么死法就上什么死法。
……
不管怎么说,该进行的工作一样都不能少了。
警员们忙碌跑了半天,终于递来了一部分报告。
然而和以往不同,这一次进度格外的慢——他们至今还没能把尸体从塔顶放下来。
眼看着围观群众越聚越多,目暮警部望着高处那个招牌似的小田社长,冷汗都下来了:“怎么人还在那挂着!”
小警员犯愁地汇报:“尸体被吊在五重塔的5楼,绳子一端系在栏杆上,另一端则绕过屋顶垂下去,吊住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