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点了一下头:“我们相谈甚欢,我能感觉到他很欣赏我。”
库拉索:“?”
朗姆:“你恐怕不知道我还遇到了谁——波本也去了美食会场,而雇佣他的那位女老板和乌佐相熟,呵,看他那副样子,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库拉索揣测着这位自信上司的思路:“所以……”
“所以今天这一场爆炸,其实是冲着波本去的。”朗姆认真复盘着爆炸案的经过:
“我出现在美食会场,完全是临时起意,而如果没有我在,在江夏设计让自己脱身后,波本即使好奇乌佐的动向,想要离开,也没有合适的条件——因为那时餐车里只有他自己,按照他打工时一直维护着的敬业形象,他不能丢下那位女老板的餐车擅自行动。
“也就是说,按照乌佐的剧本,承受爆炸的本来应该是波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那孩子总是喜欢用同一种手法来对付他的同事,好让同事意识到那是他恶劣的玩笑。
“比如爱尔兰总是被从高空坠落的人砸到,再比如波本总是被迫出现在爆炸现场,死里逃生。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一次美食会上乌佐的目标,其实都是波本,但最终他却炸到了我——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库拉索:“……”说明你一直扣着他那个新小弟不放,拉足了他的仇恨,所以一看到你他就立刻转移了目标,让你取代波本,亲自体验了他的威胁小陷阱?
或者说明乌佐早就觉得能钓上你,又考虑到你是波本的上司,所以最终选择了跟波本同款的爆炸系列来对付你?
一想到自从朗姆要求扣着桥本摩耶之后,自己就天天从乌佐那里收到骚扰邮件,还总是被迫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与乌佐或者他的影像“偶遇”,库拉索心里的怨念就忍不住幽幽生长。
因此今天得知朗姆被乌佐炸了,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解气: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蛋终于找对了人,找到了导致他拿不到新小弟的罪魁祸首头上。
同时忍不住暗暗祈祷:希望乌佐就此找准目标,盯着这一个人搞,不要再波及无辜。
一边在脑子里开着小差,库拉索一边还能熟练应付来自上司的无聊谈话。
她做思索状,但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很诚恳地回问道:“说明了什么?”
果然,朗姆也没在认真提问,只是话到这里了需要一个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