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虽然看不懂婚纱,但很擅长收集各方老弟们的意见。听江夏解释过“送葬银币”的事,他恍然大悟:
“看来这就是凶手送来的杀人预告函?凶手原本想杀的是这位鸟丸小姐,但因为不知道她对葡萄过敏,再加上六条社长太过殷勤,所以杀错了人?”
猪冢次郎哼了一声:“竟然敢杀我看好的手下,凶手真是活腻歪了。”
脱口而出之后,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圈警察,猪冢次郎默默撸了一下袖子,露出腕上的大金表,假装这只是一个土老板一时的狠话和口不择言,而不是什么灌水泥灭口的前兆。
几个警察果然没起疑心。
目暮警部回想起这家酒店的位置:“这里地方很偏,能走车的路不多——立刻让人设卡盘查!下毒的凶手或许已经在逃跑的路上了。”
江夏看了看宴会厅里的一只鱼缸:“不一定,凶手也可能还在这家宾馆里,此时就正混在大厅当中。”
目暮警部一怔,大手一挥,果断改口:“那就先封锁宴会厅,禁止宾客擅自离开!带客人们去客厅,检查身上的可疑物品。”
然后他才想起来什么,小声问:“为什么啊?”
等客人乱哄哄的跟着警方走了,江夏指指鱼缸。
佐藤美和子走过去看了一眼,疑惑道:“水还挺清的,滤水器也都开着,看上去应该处于使用状态,可是怎么没有鱼?”
“没有鱼?不可能,我们明明弄了很多名贵的观赏鱼在里面。”大堂经理疑惑地走近,从鱼缸顶部往里一看,吓了一跳,“鱼都在水面上!怎么都翻肚皮了?……我的热带鱼啊!”
“你的鱼可能是被毒死的,和六条社长死于同款毒药。”江夏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凶手大概是用了某种水溶性的容器盛装毒素,比如胶囊壳。
“给红酒下毒后,装过毒药的胶囊壳丢进了这只鱼缸、毁灭证据。即使胶囊壳溶于水后只剩下微量的毒素,也足够毒死这些娇贵的鱼。
“把证据扔进鱼缸,而不是随身带走或者把它丢到更难搜查室外,说明凶手应该就是宴会的参与人,他擅自离开大厅会惹人怀疑,所以只能冒险在现场处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