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完联系方式,库拉索看了江夏一眼,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在这里碾死两排人,在你下飞机的路上铺一条血肉红毯。”
江夏惊讶地看着她:“你可真凶残。”
库拉索:“……?”你也配对别人说这个词?
“你好像对我有一些误解,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今天的事故也完全是爱尔兰惹出来的祸,我反而帮他吸引了不少来自媒体的视线,否则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从镜头面前脱身?”
榨杀气归榨杀气,江夏不希望这位同事对自己有太多误解,他还想跟库拉索多见几面:
“至于落地时压死人,我可做不出这么凶残的事,那会给负责善后的同事们添很多麻烦。而像这样不出人命的话,事情就好处理得多——你看,这次除了一位倒霉的女明星,大家全都安然无恙地落地了,是我最喜欢的HE结局。”
和很喜欢这位新同事的江夏不同,库拉索对面前这个同事的观感,显然直达谷底。
她回忆了一下收到的情报里,乌佐对爱尔兰做的那些事,又看看面前这个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对同事很好”的无辜高中生,感觉自己快要不认识“安然无恙”和“HE”这两个词了。
库拉索想起爱尔兰走路时别扭的样子:“他那条胳膊还能用吗?”
“只是撞了几下而已,他体格那么好,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变残废,修养几天伤势就好了。”江夏看着她:
“你该不会连这个都要算到我头上吧。我可什么都没对他做。按你们的话说,我还在潜伏发育期,只要专心破案刷声望就行,我不会刻意制造案子。
“前一阵的事是爱尔兰自己走霉运,我只是碰巧路过。不管从哪方面看,他都应该感谢我破案迅速,没让警察扩大调查范围把他卷进来——我这可是在冒着暴露的危险帮他善后。”
库拉索:“……”呵,不会刻意制造案子?你出去的这几天,东京的命案都少了不少。
不过乌佐这种人,嘴里有实话才奇怪。她没有说话,浑身写满“不想聊了,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