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灰原哀靠在对她来说非常巨大的座椅当中,感受着周围昏暗的环境,藏身其中,难得的有了一丝安全感。
江夏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筐爆米花,趁江夏在忙着跟亚萨警督说话,灰原哀探头过去看了看,伸出小手抓了一把,抱在身前咔嚓咔嚓吃着,顺便也给旁边的毛利兰递了一些。
毛利兰却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她的双手现在很忙——在忙着捂眼睛。
这个团里的魔术师,表演风格和他的海报一模一样,选的都是一些惊悚可怕、仿佛下一秒就会横死当场的危险魔术。
除了最基础的魔术箱切人,当然还有其他各种表演,比如刚才把助手绑在一只巨大的轮盘上,往轮盘上扔飞镖扎中助手斜斜叼着的气球,也包括此时正要进行的一项恐怖魔术。
——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器械,像一张古朴的四柱床,但床板上有不少圆形孔洞。
而上方,与床板平行的地方,则悬挂着一片等大的钢板,钢板上竖着密密麻麻的尖刀,刀尖正好能和下方床板上的孔洞一一对应。
“他大概是要躺在那个钢板上,然后让上方的尖刀降下去吧。”灰原哀又从江夏手上的爆米花桶里抓了一小把,对这种魔术不是很欣赏,“只能说猎奇,但毫无美感。”
毛利兰:“……”小哀也太淡定了吧,难道这魔术真的没那么吓人,只是自己胆子太小?
她默默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试探着看向台上。正好看到魔术师邦邦敲着那些尖刺——那种沉闷的质感告诉观众们,锋利的金属尖刺,都是真货。
毛利兰立刻又把眼睛捂住了:“不行,不行啊!这么刺下去,他身上会全都是血洞的!”
感到害怕的观众,似乎不止毛利兰一个。
魔术师看了一眼议论声不断的场馆,满意地暗暗点了一下头,然后躺在了那一张可怕的钢板床上。
漂亮的女助手们俯下身,把他的手脚用绑带牢牢捆住,然后用一块布将床围住,挡住了魔术师的身形。
毛利兰的手把眼睛捂得更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