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死者头上戴着一顶针织帽,睡觉时又戴着眼罩、盖着毯子,浑身上下只露出一个下巴。而死者和鹭沼先生,下半张脸碰巧都偏瘦——当时机舱里的光线十分昏暗,你真的能确定你那时看到的‘在座位上睡觉的人’是死者,而不是鹭沼先生?”
爱德华似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语气变得迟疑:“可是我看到的那个人,头上戴着死者的同款针织帽,身边还坐着死者的女朋友,他不是死者本人,还能是谁?”
江夏:“还能是戴着眼罩、盖着毛毯,被人往头上扣了一顶针织帽、正在熟睡的鹭沼先生。”
“……”
一群人渐渐听出不对,纷纷看向了死者的女朋友,那个短发女人。
印象里,她的行李当中,正好有一顶死者同款针织帽。
之前众人还以为,那是一顶用来喂狗粮的情侣帽。
但现在看来……
江夏重新整理着顺序:
“死者所在的那一侧座位,一排正好能坐三个人。这当中,立川小姐坐在最靠窗的位置,死者靠近过道,死者的女朋友天野小姐,则正好坐在他们中间。
“一两个小时前,等靠窗的朋友熟睡之后,天野小姐就找借口让男朋友去洗手间。随后她也跟了过去,带上沾有麻药的手帕,把死者放倒,然后用力把凶器扎进他的后脑。
“杀掉死者之后,她没有回到原位,而是越过自己的座位,坐在了熟睡的鹭沼昇身边。
“她给鹭沼戴上针织帽、拉高睡毯,将他打扮成了死者的样子——再加上有她这个女朋友在,别人自然会把鹭沼先生,误认成尚且活着的死者。
“之后天野小姐装作晕机,叫来了空姐,隔着熟睡的死者和空姐说话,让她成为能证明‘死者当时尚且存活’的目击证人。
“空姐去拿晕机药以后,天野小姐迅速收起针织帽,并起身往前挪了一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故意弄出一些动静。
“靠窗的朋友被她的动静惊醒,发现死者的座位是空着的。这时空姐也带着药回来了,于是在两个人的印象当中,死者是在天野小姐回到座位之后,才离开并被杀害的,天野小姐因此有了不在场证明。
“而爱德华先生认为鹭沼先生离开过座位,大概是因为天野小姐还坐在后排的时候,她和假‘死者’身后的位置,碰巧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