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丰大学历史悠久,在这一带颇为出名,每次校园祭,往来的人都熙熙攘攘。
此时,江夏和安室透还没走出校园祭的范围。
女人一嗓子,不仅嚎停了他们的脚步,也喊来了大批围观群众。
江夏突然被她死死拽住,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很快回过神。
他一边安抚地拍拍目击者,一边越过她,往她身后的窄巷里望去。
就见那里倒着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
男人趴在地上,头下惯例一汪血泊。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眼。
男人模糊的视线扫过身前众人。
然后他慢慢伸出一根指头,颤颤巍巍地指向了江夏所在的方向。
随着这个举动,一群人嗖地望向江夏。
这种时候,这种场景,这种动作……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地上的人,是在指认袭击他的罪人。
安室透:“……”
他一边飞速拨号给救护车,一边腾出一只手,拦下了想靠近伤者、扶起他看看情况、可能对他造成二次伤害的热心路人。
之后,安室透又抬手把江夏,和那个从小巷里扑出来的女人分开。
——两人现在站得很近,受害者想指那个女人,容易误指成江夏。只有分开站,才能凸显出真……
“?”
安室透分开人,转头看了一眼被害人,怔住。
——女人已经被他轻轻推向了旁边。然而此时,受害人的手指,却依旧停留在原来的方向、指着江夏、没有移动。他被血糊住的目光同样。
安室透:“……”
……可能是受害人没力气动弹了。根据经验,很多伤者就算睁着眼睛,也不代表他们有意识。
这么想着,安室透顺手把江夏也往旁边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