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江夏的阻挠,风户京介终于艰难的做出了“双腿直立”的动作。
他激动的简直想抹泪,但还没等抬起手,背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力——便衣们赶到,七手八脚的把他按在地上,然后熟练的铐手铐、搜身、拽下他的帽子和口罩。
风户京介挣扎了一下。
然后慢慢不动了。
他以前想过,如果事迹败露,自己被抓,他一定会抗争到最后一秒。
然而此时,当风户京介发现便衣们只是控制住他,没有动手打人的时候,他一瞬间热泪盈眶,觉得警察同志变得亲切起来。
……
江夏看到杀气开始松动,略微一怔。
他本来以为,风户京介这样隐忍又偏执的人,说不定要等到了警局,甚至到法院,才能把杀气拿走。
……却没想他这么不耐打。
明明自己下手一点也不重。
当然,也可能是风户京介身为一个体面人,当街被踢得滚来滚去,精神上受到了暴击。
这么看来,爱面子也是很好的习惯啊……
路边停下一辆车,车窗贴着很黑的太阳膜,是便衣们开来的。
江夏若有所思的看着被便衣架上车、满脸写着安详的风户京介,感觉自己发现了新的捡鬼路径。
小白拽着一缕尚未彻底脱落的杀气,也跟着混上了车,把杀气仔细卷起来收好。
救护车很快赶到,拉走了倒在电话亭里的被害人。
但是江夏感觉已经晚了——风户京介以前是个外科医生,很清楚打哪能让人丧命,给他根铁签让他捅几下说,不定都能送人上路,何况是在那么近的距离,面对面连开两枪。
更重要的是,刚才,江夏看到风户京介腿上,逐渐多出了一个扒腿式神。
只不过扒得很不牢,大概能跟杀气一起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