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隐去,雨声渐小,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
晨风穿过遮雨棚,烧了半夜的火堆里细小的火苗摇曳熄灭,化作一缕青烟。
陆续有人起来活动,响起细碎的说话声。
裹着半干半湿被褥的刘二冷得往里缩了缩,正想再睡个回笼觉,不妨身上的被子先被人夺了去。
“你爷爷的!敢抢……”刘二掀起眼皮就要破口大骂,一对上沈七那张沉肃的脸,顿时就把话囫囵咽了回去。
沈七冷声道:“谁爷爷?”
“我,我。”刘二立刻爬起来让出位置,点头哈腰的赔笑,“这地方还有点热气儿,差爷您睡着,小的给您挡风。”
“还挺有眼色。”沈七板着脸,“胳膊伸出来。”
刘二不敢多问,老实地把胳膊伸出来。
然后……他被一根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刘二:?
“差爷,您您您这是做什么啊?”
“长得跟竹竿似的,还欺男霸女为祸乡里,你咋这么能呢?”沈七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