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火和小龙要好的模样,马红俊十分开心,一人一龙进入流火内,他不由得开始担心一件事情。

“三哥,你们说流火里的位置够不够大啊?会不会不够他们住啊?”

马红俊的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彩,唐三明白他说的是等到七魂都找齐之后的事情了。他耸了耸肩,这样的事情他也说不好,毕竟七魂聚齐之后,应该会融为一体,变回真正的火神龙吧。可是分别了十万年了,他们融合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每个神魂拥有独立的意识吗?

“这可是火神的东西,你觉得连七个神魂都装不下的话,还像话吗?”奥斯卡从身后走上来拍了拍马红俊,“对了胖子,说起来你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啊,要不是我拉着你试试身手,火神龙也不会发现你的。”

“我呸,照这么说,要不是我安慰你,你可就消沉下去了呢。”马红俊将奥斯阿卡的手从身上拿开,顺势将人送到宁荣荣面前,“来,荣荣,这是你们家小奥,还给你。”

因为火神龙的出现,让马红俊的心情十分愉悦,这说明他离完成目标又完全迈进了一步。

“戴沐白,你杀了我吧,你父皇已经被我杀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武毅的语气平静到好像在叙述一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戴沐白浑身爆发出沉重的杀气,双目猩红,全身九红一褐金十个魂环排在身侧,手中黄金弯刀高举,马上就要落下。

而武毅微微侧头,引颈受戮,等待着最后的解脱。

“沐白!”朱竹清叫了一声,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千仞雪的出现让武毅可谓是完全心死,他不仅失去了罗刹魔珠,神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还被戴沐白切断了和罗刹神装之间的联系。

他还有什么活下来的理由呢?尤其是当看到千仞雪那冰冷的眼神时,本就没什么颜色的世界更加灰暗了。

武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和解脱感并没有出现,他转过头,发现黄金弯刀离自己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他能清楚地看到刀身上的花纹以及轻微的颤抖。

绝对不是因为惧怕,而是隐忍,这是他更加成熟的标志。

抬头向上看,他能看到戴沐白正喘着粗气强压着内心的怒火,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是恨自己入骨,可是为什么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却不好好珍惜呢?

武毅的一句话让戴沐白就陷入了暴怒之中,杀意怒气上头的瞬间,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现起父皇的面容,虽然彼此父子关系没有那么好,但是到底还是有一份亲情血缘在的。想到再也见不到父皇了,戴沐白浑身都开始冒着冷汗,额前的金色碎发紧贴着皮肤。

缓缓将刀收回,爆发的神力也逐渐消散,“武毅,你不必用这样的方式去寻死,我要是想动手,你在学院这么长时间我早就杀了你了,我知道千仞雪的出现让你深受打击,更想过我父皇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虽然我恨死你了,但是我不会现在动手,我要等到你恢复神力的那一天,然后用我手里的这把黄金弯刀堂堂正正的打败你。”

戴沐白的身姿挺拔,略过武毅朝着教学楼走去,朱竹清跟在身后,她没有上前,就这么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直到戴沐白走远了,但是还是有一句话清楚地送到众人的耳朵里。

“武毅,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戴沐白的身影依旧挺立,反观武毅颓废地坐在那里,身体蜷缩在一起。唐三在感叹戴沐白的心性之余,也想不到千仞雪对武毅的杀伤力居然有这么大?

之后一下午的时间,戴沐白和朱竹清也没有出现,想来是去学院的其他地方平复心情了,他们两个都已经成神了,就算真的去了哪里,唐三现在也不是很担心了,最不济还有竹清的空间之力可以用来联系他们。

“小三,你说武毅说得是真的吗?”奥斯卡的语气里有些担心,他们自然相信戴沐白的为人,也相信他绝对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必定会堂堂正正地打败武毅,可是如果真的如武毅所说,戴御天已经死了,那么戴沐白势必会受到影响的。

作为兄弟,他们都不希望这一切发生,毕竟谁都不想看到戴沐白伤心。

唐三摇摇头,武毅被千仞雪的话伤透了心,这个时候说出这些来也未必就不是真的,这一点他们无从考证,甚至作为旁观者来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唐三的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和担忧了。

他们几人坐在旁边,武毅依旧被囚禁在海神之光中,小舞正坐在外面陪着他说话,哪怕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都只有小舞一个人的声音。

“武毅,你还好吗?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你和千仞雪的事情?我想说出来可能会好受点的。”

“走开。”

武毅的声音淡淡的,等了一下午,唯有小舞话语里提到千仞雪的时候,武毅会稍微做出一点反应。

小主,

他一直是背对着自己的,小舞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倒是觉得十分的落寞和悲哀。她叹了一口气,声音十分轻柔。

“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武毅苦笑一声,很喜欢吗?那是当然了,自己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她了。

都说没有一见钟情,可是偏偏他遇到了。

他原本是住在天斗帝国的人,没什么背景和势力,当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加入武魂殿,可是可能他就是笨吧,跟他一起的人都修炼的十分顺利,偏生他仿佛陷入了瓶颈期,一连三年了,魂力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武魂殿的规矩他是知道的,没有实力就是最底层的,殿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将他呼来喝去,踩在脚下,受尽了折磨与羞辱。

他又扛了整整一年之后,那些人的嘲笑和讥讽仿佛成了他的噩梦,每晚都回想在他的脑海里,让她根本睡不着觉。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偷偷溜出去想要找个地方了结了自己。